第22章 世间有人以一敌万，莫非努尔哈赤......
李定国跟白文选的部队列阵完毕，足足一万人马在这片开阔地上静静等待，唯有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永历隔阵远望，二人的部队军阵整齐，纪律严明。兵士的装备算不上精良，但各个都杀气十足，他们列阵以后，让整个战场瞬间为之一肃。不仅如此，永历还看到军阵之上，隐约有煞气化形，有龙虎之势，但并不明显。
‘不愧是无数次浴血奋战、从死地中爬回来部队，这就是战阵军煞吗。’
永历神色一凝，虽然还没有交战，但他隐约感觉到，体内的血龙噬天诀受到了压制，运转起来略有晦涩。倘如落入战阵之中，恐怕连法术离体都做不到。战阵军煞，果然有独到之处。
“陛下，我部已准备就绪，请陛下赐教。”李定国策马上前，抱拳请命，声音铿锵有力。
虽然无法使用术法，但永历还是想试一试自己经历血龙噬天诀不断强化的肉体，能不能与军阵抗衡。
他微微点头，淡然说道：“你二人尽可放手一搏，朕自会应对。”
随着永历一声令下，战鼓雷动，二人的部队开始进攻。
李定国先锋营的步兵在前，步伐整齐，盾墙如铁，紧随其后的长矛兵举起长矛，不断向前推进。神机营的火绳枪手也已经就位，齐齐举枪，火药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与此同时，两支轻骑兵从两侧快速包抄，准备进行包围。白文选手下的盾兵则在后方形成第二道防线，重骑兵准备冲锋。
面对庞大的军阵，永历面不改色，默默的判断着自己受压制的程度。
重骑兵在将领的指挥下，直接向永历发起冲锋，侧翼两支轻骑部队向永历合围而来。铁蹄踏地声如雷鸣般响彻云霄，尘土飞扬中，战马疾驰而来，骑兵们高举长枪，杀气腾腾。
就在这时，永历动了。他双腿猛然发力，整个身体如箭矢般冲出。他脚下在地面一踏，整个人腾空而起，跨越战马的高度，旋身在空中，一拳击向骑兵的胸膛。那名骑兵根本无法反应，便被巨大的冲击力震飞下马，重重摔在地上，盔甲碎裂，发出沉闷的响声。不过虽然下手很重，但永历并未伤他性命。
未等其他骑兵反应过来，永历已然落入军阵之中，双拳如同暴风骤雨般连续出击。每一拳都携雷电之势，力大无穷。人被击中，铠甲断裂，兵器脱手，倒飞而出。马被击中，口吐白沫，腿断马翻。不管是人还是马，全不是他的一拳之敌。
更多的重骑兵从两侧涌来，试图合围永历。他没有丝毫犹豫，再次猛然发力，双拳如同铁锤般横扫而出，击打在敌人的护甲与武器上。骑兵们的战马在冲击中被逼得纷纷扬蹄后退，他们的攻击根本无法击中永历，反而在他猛烈的拳风下被打得七零八落。只是几个呼吸间，地上七零八落哀嚎着躺了一片。
“这怎么可能？”白文选心中一惊，但来不及多想，他急忙调整阵型，命令部队稳住阵脚。
见此情形，李定国指挥步兵向前逼近，意图将永历困在阵中。这些步兵手持大盾与长矛，组成密不透风的盾墙，缓慢而有力地向永历压进。
看着不断迫近的步兵大阵，永历毫不在乎，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下沉，紧接着，猛然发力向盾墙冲去。
永历整个人狠狠的撞在盾墙之上，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几名步兵震得倒飞而出，盾墙瞬间出现了一个缺口。永历身形如电，快速冲过缺口处，双拳如狂风般泼洒在周围的士兵身上。他们的长矛被击飞，盾牌也被打的破碎。
随着大量步兵接连倒下，整个方阵已然难以维持，士兵们四散而逃，甚至出现了永历追赶着一大群溃兵的情景。
这一幕，令两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终于，永历一人凿穿了整个步兵方阵，直冲至神机营前。
李定国唯恐伤及陛下，特意命令这支部队在一旁压阵。他在远处高呼：“不可！莫要伤了陛下！”
然而，随着永历的冲阵，“嘭”的一声，一名士兵还是扣动了扳机。枪声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神机营的士兵们纷纷朝着永历开火。火药爆炸的烟雾升腾而起，硫磺与硝石的味道弥漫全场，笼罩着永历的身影。城墙之上围观的百姓无不为永历捏了一把汗。
火枪的威力人尽皆知，被如此多的火枪齐射，陛下还能安然无恙吗？
硝烟渐渐散去，永历的身影显露出来。他双臂护在胸前，衣袍已被打得支离破碎。
随着永历身上血肉的蠕动，数十颗弹丸被挤出体外，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见此情景，神机营的士兵无不震惊，征战多年，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硬抗火枪的对手。
城墙之上的群众也纷纷欢欣鼓舞，高声呼喊“圣父帝君”。他们与永历相连的龙气丝线愈发粗壮，又有新的丝线从刚刚倒下的士兵身上涌出，与永历相连。
大军损伤过半，压制永历的力量已不如从前。尽管如此，仍有胆大的神机营士兵尝试上膛再射，这时，永历背后的龙首虚影浮现，对天怒吼。
“吼！”
巨大的吼声震撼天地，城墙上的人们感受到无形的气浪扑面而来。战场上的士兵无不头晕目眩，武器纷纷脱手。离永历最近的神机营士兵，眼耳竟流出鲜血，一个个失去行动能力，瘫倒在地。
吼声散去，永历面前几乎无人能站立，战场上陷入一片寂静。万人大军全军覆没，永历以一人之力敌万军。
这是永历晋升凝气境大圆满后首次全力出手。若非军阵煞气的压制，他确信消灭一支万人部队不过是吹灰之力。
李定国面露苦涩，没想到陛下竟如此悍猛，将这万名将士打得落花流水。而且永历下手极为凶狠，倒下的将士无一不断胳膊断腿，这可不是几天能养过来的。还有马匹，也有不少被永历打断了腿，这对马来说是致命伤，基本没有恢复的可能，多少年积攒的家底被永历打的干干净净。
白文选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惊吓，整个人呆滞在马上。倘如这是在战场之上，永历不跟士兵缠斗，直取他的首级，他想都不敢想。
如此伟力，闻所未闻，他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传说中的以一敌万竟然真实存在！装备齐全、训练有素的一万精兵，竟然被陛下一人尽数歼灭。他先前居然还敢妄言，实在是愚不可及。他要忠诚，他一定要为陛下献上自己的忠诚！一根龙气丝线从白文选身上蔓延而出，隔空连到了永历身上。
‘不过既然陛下一人灭国的传言非虚，那是不是努尔哈赤起兵的那十三副铠甲......’
白文选细思极恐，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不为人知的真相。
就在此时，永历在万众瞩目之中，轻轻一跃，跳上阿瓦城的城楼顶。
“来人，把那些不投降的土司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