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各个都是多才多艺
“他是我们大队的二级战斗英雄,获得了炎汉勋章,有七个三等功、四个二等功、一个一等功。
“具体作战,保密。手腕因任务,受到永久性伤害,战斗力永久性损伤,离开我部。”
这一段介绍,简短、有力!
跟着,就又是一阵掌声。
雷鸣一般。
二级战斗英雄!
炎汉勋章获得者!
七个三等功!
四个二等功!
一个一等功!
这些字,每一个字,钻进苏晏的耳朵里。
都像是一点火星,蹦到了油锅里一样,让苏晏的心跳为之悸,血液充满了张力的涌动。
浑身都禁不住热血奔流,兴奋不已。
他的爸爸是一个英雄。
他的爸爸,竟然拥有这么多的荣誉。
这——
是他的爸爸!
那么令人激动、自豪。
等着激动、自豪稍退,苏晏就又关心起了老爹的手腕,心想:“也不知,爸爸的手腕是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
介绍完毕,跳跳虎就一推老爹。
“来,病猫,给咱们新袍泽说几句。”
老爹扭头看他,“再叫我病猫,我跟你急。”
跳跳虎敷衍,“知道了,病猫。”
老爹不搭理他,而是扫了一眼众人。
“那,我就说两句!
“我跟跳跳虎不一样,我的说两句是真的就只有两句,不会到了饭点儿了,还故意拖着。
“一共十分钟吃饭时间,他说九分钟,就留一分钟给人吃饭。
“我说完了。”
一群人都“吁”出声来……
这里面的“笑点”却都是心照不宣!
跳跳虎喜欢“搞事”,折腾人,这并不是什么新闻,他们体验过太多次了。
但,谁让跳跳虎是官儿呢?
整个仓库他最大,他说了算。
跳跳虎沉着脸,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势散开。
足足过了半晌,才开口:
“好,吃饭。”
各种饭菜便端上了桌,荤素一应俱全,鸡鸭鱼肉一样不缺。
苏晏一家人被安排到了上首,和跳跳虎等三人坐了一桌儿。
跳跳虎拍一下苏晏的肩膀……
“晏子,到了这儿,就和自己家一样,随便吃,不要客气。”
苏晏应道:“嗯,我不会客气的。”
“哈哈……”
跳跳虎大笑,又拍了苏晏几下。
而后,一桌人便一边吃,一边闲聊。话题自然而然,就落在了苏晏身上。
老爹灌了一口酒,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从苏晏还是一个小豆丁的时候开始,一直说到了现在。
主题就一个——我儿子打小就聪明。
尤其是说到苏晏考试,除了语文之外,全都是满分的时候,更是眉飞色舞。
接着,就把重点放在了武考上……
“当时武考,你们都不知道……
“安安买了一瓶冰水,晏子喝了一口,说‘我去考试了。’安安就说‘我给你找个冰柜,放着,省的一会儿不凉了。’
“你们猜,这臭小子怎么说?
“‘妈,不用了,你等我。’
“然后,就进了考场,刚才进去一会儿,人就出来了。
“当时的天气多热,冰水里面的冰硬是没化……”
苏晏、安逸曦二人对视一眼……
好家伙,这一个故事的演绎成分有点儿重啊。
苏晏眨眨眼:妈,我什么时候变关羽了?
安逸曦也眨眨眼:不道啊,我也不是曹操啊!
不过,有一点倒是是真的——
苏晏是真的和关羽一样,只是一招,就把考试机器人干掉了。
而老爹的战友们,则是听的津津有味。
一人说:“老猫,这要是成绩下来了,你不得请客?”
这一个“老猫”听得老爹很是舒服。
“我是能请,你们能来?”
“我们去不了,你还来不了?等晏子成绩……算了,等录取通知书下来了,一起的。”
“没错,这顿饭一定得请。没说的。”
“就是……”
安逸曦帮苏晏夹了一块肘子肉,安静的陪在一旁,听老爹和战友们说话,表现的既得体,又腼腆。
苏晏则是一边吃,一边听,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诸人,像极了一只不停进食的仓鼠。
冷不防的,却被跳跳虎拍了一下肩膀。
“晏子,想报哪个大学?”
苏晏咽下口中食物,小声说,“武安大学,我打算主攻武学数学与分析,余下的有精力,就选择喜欢的学一学。反正,我年龄小,可以比别人多一年的时间,很富裕。”
跳跳虎“哈哈”一笑,又拍了他肩膀两下,“好小子……”
而后,就又说起了自家的小子……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我家的那小子,成绩都没眼看……
“他能考上一个专科,我就谢天谢地了。”
老爹一脸的容光焕发,揶揄,“那没辙……你首先得找一个总参的精算师,这样孩子才能聪明。”
“就你找了个精算师是吧?”
却是一句话刺激了一群人。
第一精算师啊……
是他们不想吗?
这病猫是一如既往的气人!这会儿老队员们也都生出了庆幸:
幸亏这孙子走了,要不然一个跳跳虎再加上一个病猫,简直不给人活路啊。
安逸曦嗔了老爹一眼,夹了一块肉放进他碗里。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这嘴跟抹了蜜一样……嘚瑟劲儿,吃,这还堵不上你嘴!”
不过,这一群人酸溜溜的同时,也确实好奇老爹、安逸曦之间的爱情故事。
这俩人怎么走一块儿的?
于是,就继续打听。
这却是给了老爹几乎,又喝了一口酒,便开始添油加醋的吹嘘起来。
“我手腕不是受了伤吗?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她一下就被我那英雄气概吸引了。
“我还在医院躺着呢,她就堵门问我,‘老苏,你要媳妇不要!’
“我一听,哟呵,还有这好事儿!
“要啊。
“我一说完,她就拉着我去结婚了。”
这话说的,听的人都没一个相信的。
一人就问:“嫂子,病猫说的是真的假的?”
又有人问:“是这么回事儿不?”
“听他胡说,小命都是我捡回来的。一个人竟然还孤军深入,不是我赶到及时,他别说断手了,命都交代了。”
安逸曦戳穿了老爹的吹嘘,脸上却不由出现了一种莫名的神采。
不过……
有一点老爹没说错。
她的确是被老爹那股子劲儿吸引了。
自古美人爱英雄!
何况老爹长得确实不差,面容虽不是刚毅,也不是那种奶油小生,却鉴于二者之间。
视觉上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和力,五官分明并不出众,但组合在一起,就莫名的好看。
她和老爹一路回来,便已经心生好感。
老爹养伤的时候,她也时常去看望。
这么一来二去的,等老爹伤一好,就结婚了。
“嘘……”
一群人“嘘”老爹。
“啧,原来是嫂子救的。这家伙还吹……”
言语中虽然戏谑,可暗含的感激,却是浓烈的和杯中的酒一样。
多亏了安逸曦——不然,病猫就成死猫了。
“嫂子,来,喝一个。”
一人给安逸曦倒了酒。
跟着,一群人就起身来,敬了安逸曦一杯酒。
安逸曦将酒一口闷下,却是面不红气不粗,就和喝水一样。
“好。”
一群人叫好。
这一口。
女中豪杰啊!
“嫂子,你是什么实力?”一人疑问。
毕竟,能深入前线,把病猫捞回来,这种实力一定不会差。
安逸曦也不隐瞒,随口应道:“藏象。”
藏象!
乃是于脏腑之本,理生理之象,统合五行,伦为大数的一种境界。
刚柔之后,便是不器,也是脏腑。
不器,是运用之道。
脏腑,是培元之本。
而脏腑之后,便是藏象。
当达到了这一境界,那便是一种对人体的内、外的一种极致的了解。
是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代谢,调用五气,以达到诸如青春永葆、长寿这样普通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的。
说是“陆地神仙”也不为过。
“藏象!”
一群人都是惊呼。
这样的境界,委实是吓人。
跟着,就都扭头去看老爹……
这是祖坟上石碑都烧红了吧?
苏晏问:“妈你藏象啊?”
从小到大,却是一点儿也都没看出来。
他香香软软、糯糯可爱的妈妈竟然这么厉害。
要知道,藏象之上,便是六合。
六合之上……
已经是当今武学的尽头,再没有比六合更高、更厉害的境界了。
安逸曦扬起下巴,“嗯哼,如假包换。”
苏晏歪头看了一阵安逸曦的脸,“我不信。”
安逸曦说:“那还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也都吃的差不多了。便开始娱乐起来。
有人举着酒瓶子当话筒,连唱带跳,唱功、舞姿竟然都极为精湛。
还有三个人去换了衣服,穿了黑丝、高跟,一身暴露,顶着假发出来,一阵劲歌热舞。
也有人表演了一些格斗、套路,极为热闹。
一直闹腾了将近两个小时。
才消停下来。
留下了几个人收拾残局,余下的人则是一路送苏晏、老爹、安逸曦去了招待所。
这个招待所不大,也没什么服务人员,就是三个套房。
每一个套房都是标准的卫浴三人间。
“你们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跳跳虎说了一句,又单独和苏晏说。
“晏子,明天带你玩儿个够。”
一家三口便洗漱了一下,各自去睡。
苏晏做完了“伸筋拔骨呼吸法”后便惬意的睡去,一觉醒来,便已天明。
再次“伸筋拔骨”四十九次,便从床上起来。
山中的清晨的清冷远胜城市。
一股凉意透过窗户渗入进来,落在身上,竟是无孔不入。
“妈!”
苏晏习惯性的叫“妈”,转进了卫生间,排除陈垢,又就着洗脸池用凉水洗漱了一番。
安逸曦走到卫生间门口,和他说:“我给你找出了厚衣服,洗完脸去换。
“山里凉,要多穿点儿。”
“不知道今天能见到什么好玩儿的!”
苏晏对今天的行程充满了期待。
洗漱完毕,就去换衣服。
里面穿上了一件水蓝色的训练服,两个大腿外侧,是一条黑色的流线型纹路,在腰臀位置一合。
从后面看,形状就想是一个牙齿的简笔画。
整个背、胳膊,以及齐着腋窝以上的位置,也是黑色的。
以水蓝、黑色的构图,勾勒出体型来。
流线、柔美。
随后,就又在外面套上了一件挂着内衬的防风衣、防风裤。
拉链一拉,将松垮的衣领一卷。
完美。
脚上则是穿了一双高帮鞋。
安逸曦欣赏了一下,点头说:“嗯,真精神、真帅……走,咱们先去吃东西。”
然后,就让老爹领路,一起去食堂吃东西。
安逸曦点了菜包子,豆浆。
这里的包子却很好吃,苏晏一口气就吃了四个大包子,每一个都和他手一样大。
豆浆也喝了两杯。
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嗝”了一声。
老爹也不逞多让。
也是四个大包子下肚。
“嗝……”
安逸曦瞪了二人一眼,笑骂一句,“真没脸看。”坐了会儿才起身,“乖宝儿,走,咱们去漱口。老苏,你带我俩走走,消化消化,乖宝儿还要练功。”
老爹却是不想苏晏那么累,“一天而已,不练没那么打紧的。今天就别练了。”
“去去,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乖宝儿还没说什么呢,是吧,儿子?”
“嗯,我练功服都穿上了。”
“行吧,练就练吧……”
老爹一脸的“倒是我的不是了”的表情,竟显得有些委屈。
就在食堂里的卫生间洗漱了一下。
老爹便领着母子二人出去:
“走,我领着你们娘俩,去训练场看看。”
老爹领着二人,七拐八拐,就拐出了山洞内部。
出了山洞,便是阳光灿烂,冷气袭人。
一回头,就看到不远处的山体上经过了伪装的窗户。苏晏回忆了一下路径,问:“爸,那就是咱们住的招待所吧?”
老爹“嗯”道:“不错,那就是咱们住的招待所,往前走走,就能看到训练场了。”
沿着路走进林子,又百米左右,就到了训练场。
一大片空地上空,则是一大片伪装网挂在那里,遮蔽了大片的空间。
阳光便从孔隙中透入,落下一地的斑驳。
训练场上,各种高低的木桩、泥坑、铁丝网,错落的软绳在头顶上空高低交错,构织成一个杂乱的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