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们身不由己
清晨，阳光轻柔地穿过枝叶，在校园小径上洒下斑驳光影。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和不远处教室里传出的朗朗书声交织。草坪上露珠闪烁，处处洋溢着蓬勃朝气，鸟儿在枝头上高歌。
“今天就要分班了！”身材娇小的女孩披着散发，慌张的表情也能看出天生丽质。她连忙推搡着身旁的闺蜜，两人并没有分到一个班。
搬着沉重的的书本来到了顶楼的新教室，好在班主任还是原来的班主任，这不由得让女孩松了一口气。教室里已经有了一些同学，面孔陌生，大家自己选择位置和比较熟悉的同学坐在一起。
女孩来得太晚，找了个空位就坐下了。老师主持大家开始了自我介绍，同学们一个个忐忑地上去，大家的介绍千篇一律，女孩困倦地看着。这时一位同学走上讲台，那是一位男生。
他穿着干净匀称的校服，衣角随意盖在黑色长裤外。身姿挺拔如松，剑眉下的双眸明亮深邃，似藏着浩瀚星辰。高挺鼻梁下，薄唇轻启，条理清晰地发言，细碎刘海随着动作轻晃。他立在讲台，身姿笔挺。眼神锐利且专注，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自信笑容，嘴角轻勾间，话语掷地有声。
女孩对这个男生有了些印象，好像经常在篮球场看到。慢慢地，自我介绍完毕，同学们鲜有言笑，但有几位同学上台时，还是引得全班哄笑。
“同学们！由于今天刚分班，公区还是需要打扫的！所以我会让卫生委员来安排人去打扫。”班主任说完，便是将卫生委员的重任丢给了女孩。
“那就第一组和第二组和我下去打扫吧”
公区里，女孩监督着同学们打扫，也有几位同学摸鱼，但由于刚分班，她不好说什么。做完卫生，其他同学因为不用上课暗自窃喜，但有那位在讲台上的自信男生，安静地站在那里，四周的尘土被扬起了灰尘，晨曦穿过，少年的身影矗立在那。
有一位同学走来，告知打扫卫生的同学回去上课，人群稀稀拉拉地向教学楼走去，女孩静静地走着，男孩在后面静静地看。
男孩成绩很好，性格温顺。老师很喜欢他，同学们也很喜欢跟他相处。而女孩成绩不好，性格火爆，同学和她相处时总是小心翼翼。
“你这个样子！怎么考得起大学！”讲台上老师看着不堪的考试成绩，对女孩发怒。女孩低着头一声不吭，
“她考得上”一道洪亮的声音从教室后方传来。随着众人回头，那位少年的身影再次出现。
“她不上进！你能帮她考吗？”
“你们来办公室一趟！”
办公室里，老师坐着，手机放在桌上正显示和女孩妈妈通话着。
“你们什么情况？你们两个是不是谈感情了！”
“没有”男孩平静地说着。
“那你刚刚那个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她能考上大学的意思。”
“成绩不进反退，她又不上进，怎么考。”
随后在老师的威严和女孩家长的失望下，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吃惊的事。
“老师，阿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带她一起上大学。我保证！你们不要对她失望，你们会看到她的进步的。”男孩向前一步遮住女孩的一半身影。
“这个月考，她不到全班四十，你们两个都得罚！”
“好！”
从此男孩常常在女孩身边悉心教导，女孩性情火辣，总是很浮躁，但男孩总是用包容来回应，时间悄然流逝。第一个月考，女孩完成了老师定的目标。半年过去，女孩成绩来到了班级的中游，而在这半年里男孩从未对女孩表达过感情，但女孩早已产生情愫。
女孩是真性情，她向男孩表达喜欢，男孩只是微笑，：“最近不是有首歌很火吗？里面有一句歌词：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啊”。这一刻性情的女孩变得腼腆，“那我们以后要上同一所大学，好不好？”
“好！”
两人继续在青春的道路上手拉手地走，走过了疫情放开，走过了橘子洲头，他们在毛主席的雕像下合影，那天阳光温暖又烂漫。
有一天，两人成绩都考得不错，他们决定庆祝一番，从麻辣烫出来，说话嘴里还冒着热气。
“看，有几只小猫诶！”女孩欣喜地指着地上几只野猫，“我们喂喂它们吧”
男孩买了根火腿肠，掰成小块喂给小猫，突然他极速收手。
“怎么了？”女孩焦急的问，
“没事，被挠破皮了而已”男孩不以为然牵着女孩走在街上。
“我们比赛，谁先掉出盲道，谁就输了！”
某个街道，一男一女嬉笑着，女孩转着圈，歪头问男孩：“那天，你为什么帮我啊！”
“哪天啊？”
“就那天！老师说我考不上的那天”
“因为我喜欢你啊。”
“什么时候，那才认识几天啊。肤浅”女孩撅着嘴。
“那个时候你是只认识我几天，但我早就认识你了啊。”
少年心中悸动，将少女拥入怀里，男孩低头，女孩踮脚。良久，唇分。
：“徐璇，我爱你。”
……
时间再过两月，终于快到夏天了。
“你怎么老是感冒啊！多吃点把身体养好啊”女孩嗔怪。
“我的手臂最近总是麻麻的…”
一星期后。
“老师，他怎么几天没来了啊”女孩这几天不断问着老师，可老师并没有回答。
晚上班会课！老师为同学们科普着狂犬病的危害。同学们心有余悸，狂犬病发病死亡率百分百！
“这么吓人！”陈程成震惊。
“还好我家里没有养小狗，养的小猫哈哈哈”黄俊宇庆幸道。
班主任补充道：“同学们，狂犬病不止犬类会有，被猫类抓伤咬伤，也是会有的。所以一旦被猫狗伤到，一定要第一时间去打狂犬疫苗。”
“另外，我们班有一位同学转学了。”
女孩不知他的家乡在哪，他将要去往哪里，她感觉人生一片混沌。转去哪里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
…………
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己。
我怕时间太快，不能把你看仔细。
我怕时间太慢，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
高三八班教室里，余周周座位旁的课桌里，放着一张相片，毛主席雕像前，他和她，手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