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化凡！修仙还凑合
陈广站在发射平台上，望着喷射出火焰、在气焰滚滚中冉冉升起的巨无霸火箭，
在顶部的某一扇舷窗里，第二名说不定正扒着舷窗在找他。
“把我的女儿一个人丢上月球，小子，你得给我个解释！”
市长先生走到陈广身边，鼻子都气歪了。
“要谢谢叔叔，之前没把我们拦下来。”
“什么叔叔？谁允许你叫的！”市长吹胡子瞪眼，“上都上船了，一个人跑下来干什么！我女儿不会伤心吗？”
“有些地球上的事没有了结。”陈广已经把船票转给了第二名。
听到这句话，市长忽然皱眉，细细打量陈广几秒，突兀道：“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
“下次吧。”
陈广丢下市长，转身背向火箭离开。
一位便衣保镖上前，低声请示，“要不要跟着他。担心他对小姐不利。”
“这小孩不是坏人，就是心思太直，傻不愣登的。”
市长见保镖还有些犹疑，笑道：“我的眼睛就是尺！看人绝对没错。”
保镖大胆道：“他的出身，太低了。”
市长摇摇头，没有说话。
...
陈广来到发射场外，找到一间枪店，要了一支老式的火药手枪。
“没玩过火药枪吧？”老板一身旧式牛仔打扮，擦着柜台，斜睨着陈广，“真男人才玩这个，懂吗，比娘们唧唧的激光枪、智能枪够劲一百倍。”
陈广不置可否，“我能试试吗？”
“请便。”
“火力怎么样？”
“够劲儿！”
咔哒，枪上膛，
陈广把枪口倒转，对准自己的额头，
“哟，”老板丢掉抹布，侧过身来，“这是要表演个节目？”
陈广咧嘴一笑，
扣动扳机，
嘭！
“牛逼，”老板一下子跳起来，兴奋得浑身发抖，“我就喜欢和赛博疯子打交道，刺激！”
...
星槎之上，陈广睁开眼睛。
“不符合你的希望？”
背着身的平等王问。
“没有，”陈广咧咧嘴，摸了摸额头，那种脑浆炸开的感觉还有残留，让他头晕目眩，“我以为，我要么是一颗泡在罐子里的大脑，要么硬盘里的人格数据，或者是什么第一千零八十二个失败品。”
“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被控制的？”
“系统都是假的，穿越怎么可能是真的，”陈广冷冷道：“相比于穿越，更大的可能，显然是有人提取了我28岁以前的记忆，为了长生之类乱七八糟的理由，妄图【制造】一个穿越者...平等王，你能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平等王平静转身，
这是一张没有五官、光溜溜一片的脸，
“本座无我相...怎么，你怀疑本座？”
“如果因为你叫做【平等】，我就真以为你【平等】，那我就是最大的傻子。”
“我说平等，即非平等，是名平等。”平等王摇摇头，叹气道：“虽然如此，一定还有什么证据，让你怀疑到我的身上。”
“因为有一个最大的漏洞，”陈广回忆着与【姐姐】相处时的情况，“关于《报告》的线索，是【姐姐】亲口告诉我的，可如果她是赛博幽灵，怎么会自己告诉我关键信息。”
“所以，你开始怀疑一切，包括你自己的存在。”
“没错。”
“本座有一个疑问，”平等王显然把这个问题憋在肚子里好久了，“就算你的猜想是真的，28岁的穿越者，和只截取了前28年记忆的重生者，对你个人来说，两者间又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一定要以死来反抗...只要你不去在意这个问题，接受现实，你就是货真价实的穿越者。”
陈广道：“你不懂这个问题，所以你不是人。”
平等王客客气气道：“所以请你为我解释。”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过着平庸的前半生。接受所谓重生者的安排，或许会让我得到滔天的权势和莫大的享受，但是，人生不是用结果来定义的，”陈广道，“正是因为我坚持自己的独一无二，所以，我才活成了一个普通人。”
平等王沉默几秒，道：“你宁愿死，也不愿意违背内心？”
“很多人二十八岁时就死了，只不过一百岁才埋，”陈广比了个开枪的手势，“死因是十五岁时射出的一颗子弹。”
“无药可救，”平等王道，“那你就去死吧。”
“为什么不是你们去死？”
平等王不答，一挥手，便有浩荡星风，从星槎外汹涌而入，要将陈广从宇宙中抹杀。
“下次我站在你面前时，死的将会是你。”陈广深深盯着平等王，一跃跳下星槎，直落地球而去，
‘系统，化凡！’
平等王探头下看，已经不见了陈广的踪影。
...
“晚安，姐姐，你也早点睡，明天还要在公司补班。”
陈广坐起身，搂住姐姐单薄的背，慢慢把餐刀插进她的心口。
【检测到您作为凡人，完成“杀人”，完成程度：唯一】
【获得全部三项奖励：1.归真修炼法（筑基境界）；2.芥子袋（100方）；3.化凡宝鉴（一次体验机会）】
...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动感的铃声，将陈广从噩梦中惊醒。
“怎么样？怎么进去幻境这么久？”
乌老师圆圆的脑袋塞满视野，鼻尖大颗大颗滴下汗珠，目光紧盯住陈广不放。
陈广揉了揉脑袋，感觉头疼欲裂，“我答出了三道题。”
“三道题！”乌老师惊得一下子跳起来，转头看向旁边戴着鸟喙的控制局干员，“真的答出了三道题？”
干员按住额角的植入式通讯器稍作确认，道：“确实是三道题，不过，数据缺失，不知道是进入哪一种幻境。”
“记忆模糊了，”陈广摇摇头，作出努力回想的样子，“我作为宝藏猎人，在火星上独自采集晶矿，在这个过程中，我遇到了【情】【欲】【我】三道考验，我都通过了。”
“厉害，厉害，”乌老师大力鼓掌，把手掌都拍红了，“那在睡梦中，最终的BOSS是什么？”
“是一个叫跟我同名同姓，也叫陈广的人。”陈广皱眉，“他给了我3道奖励，分别是一种名为《归真法》的什么练气功法，一个100方的空间储物袋，和一个把小范围物体变成钢铁的法术。”
“原来是练气法，”乌老师叹口气，兴奋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萎靡，“这东西据说可以修仙，其实没什么用，经过这三年的研究，最多也就将肉身练到能飞檐走壁的程度，属于是废品了。小空间储物袋，你若有心，可以上交，获得一大笔买断经费，这东西还是有一定研究价值。至于什么法术，也没什么用，要练那个什么归真法才能使用法术，最多也就钢化巴掌大的地方...你这亏了啊！”
“只要能获得闯关赛博空间的加分，不算亏，”陈广紧张道：“我能录取吗？”
“唉，把3关都闯过了，要是能从赛博空间中得到一两件高级的义体，或者什么强功能性的幽能，岂不是起飞了，练气法...”
乌老师碎碎念几句，露出安慰性的笑容，“算了，虽然风险与收益不成正比，但能进入剑南高中，也算圆了你的梦想。”
陈广抹抹自己脑袋，一字一句道：“乌老师，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能认得清自己，能从赛博空间活下来，能进入剑南高中，已经很幸运，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练气法就练气法吧，反正我也没办法植入义体，靠这个修仙功法来强身健体，凑合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