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d4c的真正能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是很多年。
法尼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条封闭式的走廊内，灯光色彩绚烂但亮度很暗，整体装潢风格有点像是夜总会。
隐约间还能听到有激昂的音乐声从墙壁后面传来。
“这里应该就是平行世界了吧，只是为什么我出现的地点会在这？”
法尼在内心暗道。
不久前，他将利爪的尸体盖在自己身上，其实是为了使用d4c的能力。
也就是穿梭平行宇宙。
只要满足自身被“夹住”这一条件，d4c就可以自由往来于不同的宇宙之间，甚至还能携带其他宇宙的人事物一起穿越。
这个“夹住”判定的范围很广泛，被两个人挤在中间、被门和墙壁夹住、躺在床上盖被子、站在地上淋雨都算是符合条件，但是像气体、微生物之类的就不算。
穿在身上的衣服也不符合条件，不过脱下来盖身上可以。
而刚才，法尼就处于被地面和利爪夹住的状态，d4c的能力顺利发动。
替身能力的发动类似于一种本能的反应，不需要法尼去特别念个咒摆个姿势什么的，念头一动便来到了新的世界。
只有一点出乎了法尼的预料，按道理来讲，d4c穿越平行世界的目标地点，一定是等同于穿越前原本世界的那个地点。
也就是说，法尼现在应该出现在平行世界哥谭市的同一条街道上才对。
但他现在却疑似出现在了某间夜总会，这就有点不对头了。
“难不成是因为第一次使用能力，掌控力不足，替身暴走了导致空间坐标定位偏移？”
法尼猜测道，目前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比较合理。
况且他又不是大肿桶，两人的觉悟啊意志啊什么的完全不一样，能力上有差异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算了先不管这个了，法尼把这事抛到脑后，他被利爪的血溅了一身，赶紧找个落脚的地方换身衣服，再洗个澡清下晦气。
“希望平行世界的货币体系没有变吧……嗯？”
这时，法尼忽然感到一阵精神恍惚，身形不禁摇晃了两下。
感受就像宿醉了一晚上，脑袋晕沉沉的。
替身是精神的具现，使用替身能力必然会消耗精神力，更别说是穿梭平行宇宙这般强大的力量，其所需要的精神力必然要比一般替身高很多。
第一次使用能力，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意外，法尼其实也料想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明显。
说严重其实倒也不是特别严重，除了最开始那几秒的精神恍惚，基本不会影响到正常行动。
不过经此一事，法尼也暂时打消了利用d4c的能力在战斗中规避伤害的想法，等以后能力逐渐熟练起来再说。
法尼往走廊上看了看，离他最近的一扇门就在前面五六米的位置。
结果刚迈出一步，法尼便感到自己的脚撞上了什么东西，某种柔软又有弹性的触感。
低头看下去，当场给法尼吓了一跳。
他的脚下赫然正有一具死尸！
不是利爪，而是个穿着燕尾服，人高马大的壮汉，全身上下只有脖颈上的刀伤这一道伤口。
一击毙命，动手之人肯定是个行家。
“我就不明白走廊里的灯光为什么非要搞那么暗，如果不低头仔细看还真注意不到脚底下有具尸体。”
而且法尼身上本就被利爪的血染红一大片，刚好跟空气中的血腥味重合到一起。
因此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旁边有个尸体。
哐！
正在此时，前面的门突然打开了。
“嘿，比尔，你特么的到底在干什么？叫你那么多遍都没回应，如果让我知道你胆敢擅离职守，万一让巴巴雅嘎闯了进来……”
只见一个面相凶狠，操着俄罗斯口音说英语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保证，你一定会——”
俄裔男人一扭过头，便看见了满身是血的法尼，以及他脚下的“比尔”，说出的话语戛然而止。
“不是吧，又来一次？”
法尼头疼地想道。
“嘿，伙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
法尼试图跟对方交涉，解释自己只是路过。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俄裔男人就已经伸手掏向了腰间。
“……杀的人。”
等法尼完整说完一句话，俄裔男人上好膛的手枪早已瞄准了他，甚至手指都开始扣动扳机了。
无奈之下，法尼只好再度唤出d4c。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通体湛蓝的大兔耳瞬间出现在法尼身前，一拳打向飞驰而来的子弹，将其弹开。
在d4c超高的精密度控制下，被弹飞的子弹正好打在了俄裔男人的手枪上，手枪瞬间被打掉飞出老远。
“法克！”
巨大的冲击力让俄裔男人的手一阵发麻，不禁怒骂出声。
“现在能好好听我说话了吗？”
法尼黑着脸问道，上来就被人不分青红皂白乱开枪，心里多少有些怒气。
是，我是站在尸体旁边身上还沾满了血，被误会也无可厚非，可是你话都不听我说完就拿枪口指着我，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俄裔男人一脸警惕地盯着法尼，不敢轻举妄动。
他无法理解刚才发生的现象，明明是自己朝对面那人开枪，结果人家不仅啥事没有，自己的枪还被反过来打掉了。
更可怕的是，法尼自始至终都站在原地不动，就仿佛子弹飞到一半时自己改变轨迹扭头飞回去了一样。
如果不是手上传来的发麻感无比真切，恐怕他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巴巴雅嘎，懂得让子弹拐弯的巫术？难怪他能用一支铅笔杀掉三个人……”
俄裔男人心里咯噔一下，果断认怂，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可能认错人，当场就举起了双手，倒豆子般跟法尼交了老底。
“别杀我！我知道你来这是为了什么，尤瑟夫现在就躲在楼下泳池里，杀你狗、偷你车的人是他，你去找他吧！”
哈？
法尼闻言愣了一下，什么尤瑟夫什么杀狗偷车的，这货到底在说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桥段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哐！
踏踏踏踏踏！
就在此时，走廊上的门突然被人粗暴地踹开，五六个持枪的大汉一股脑冲了进来。
“比尔！发生了什么？我们听到你这里有枪声——”
法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