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穿梭如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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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绝对的压迫

到了晚上,温度下降了,他穿了长袖,受伤的手那边袖子卷可上去,伤口挺醒目的。

她戴上卫衣的帽子,加快了步伐,低头从人群中走过,路过那人是塞了一支药过去。

他惊愕的抬头看去,人已经走远了,那人穿着连帽卫衣,走的极快,身形看着有些眼熟。

他看着手里的药,不由猜想,那个人会是郑倾软吗?

楚月怡在男生楼下等他,见他便迎了上去,看到他手里的药,把手里的药递了过去。

“今天看到你手臂受伤,我在校医室顺便帮你买的,没想到你已经买了,拿着吧。要是你手里那支没用你可以用我这支。”

他没有接,而是稍稍有些得意的说:“不是我买的。”

他没接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笑着把药收回口袋,惋惜道:“好吧。”

“我先走了。”邱单岳似乎并不在意她的举动,略过她往宿舍楼走。

楚月怡看向他的背影,在想他的药到底是谁送的,那样的笑容,肯定是他有好感的女生给他的吧。

她心里想着,忽然喊了一句:“邱单岳。”

“嗯?”男生疑惑的停下脚步。

女生没想到自己的心里话喊出来了,但是她没用勇气去问,也没有那个资格,只好笑道:“没事,明天见。”

她的眼睛微微红润,笑的有些逞强。

他看到了,却并未说话,转头上了宿舍楼,保持了二人之间的体面。

酒吧。

“陆哥,你看那边,好像是我姐跟梅正洲,他们居然来酒吧。”

说话的人是郑倾软的堂妹,郑兰依,中澳混血,母亲是澳大利亚人,她在郑家并不受人待见。

郑谦禹似乎并不喜欢她,也没有对外宣布过她的身份,外界人只知道郑谦禹有一个当政客的老婆,还有一双可爱得儿女,她并不在行列内。

她跟郑倾软并不亲近,反而喜欢围着陆行缅转。

她嘲讽说:“这么晚了,好学生也来酒吧呀。”

看到坐下的不速之客,郑倾软虽不悦但是也没赶人。

“你不也来了?”

“看不惯?看不惯就去告诉我爸呀,反应说了也没用,他管不着我。”

她傲气的说着,实际她心里明白,不是管不着,是压根不管。

“你的事我不感兴趣。”

“切。”

赵兰依很看不惯她这个样子,妥妥的郑家人做派,郑家,不论是老爷子还是她爸,所有人对她做的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从不放在心上,对她也不上心。

酒保刚把酒放下,陆行缅就径直走过来,在她面前夺走酒杯,并指责:“未成年喝什么酒。”

“抢什么,我的。”梅正洲猛地站起身,摇摇晃晃也不忘把酒抢过去,一饮而尽。

酒保在次端酒过来,郑倾软还没拿过,陆行缅就警告道,“不准给她,跟在场的人说清楚,谁也不许给酒她。”

陆行缅是这家酒吧的老板,酒保听命于他,收回酒杯,不敢给郑倾软。

陆行缅却还怕看管的力度不够,叫了人过来守着她。

“来两个人看着她,算了,让四个人过来,不许她喝酒。”语罢,起身走开。

包厢里。

郑兰依不服气的骂着:“这么做真的好吗?她根本不领情。”

“关你什么事。”

郑兰依听着这一句话,气的骂他:“你再喜欢她又有什么用,她压根不喜欢你,她可能喜欢梅正洲呢。”

郑兰依不清楚梅正洲处于什么位置,见他和郑倾软走的近,举止也没什么距离,就觉得他们可能在谈恋爱。

“你懂什么,我跟她一起长大,她想要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再清楚又有什么用,我姐不喜欢你,我都看得出来。”

“那又怎么样,我喜欢她就可以了。”

郑兰依生气的甩脸子走人。

明明一直陪伴在陆行缅身边的人是她,不过是因为她晚出生两年,在国外长大,所有的一切就都不属于她。

郑倾软想要逃避的婚事却是她最想要的。

她出了酒吧,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脑子里不断涌现着十岁那年的场景。

她十岁才知道自己还有个爸爸,她之前一直跟妈妈两个人居住在澳大利亚,外祖父母并不喜欢她,每次节日她妈妈带她回去,就少不了见识他们的冷眼,他们非常讨厌她。

或许是因为妈妈未婚先孕生下了她。

后面妈妈认识了一个成熟绅士的男人,他们打算结婚,她就是在那段时间见到了她的爸爸,也就是郑谦禹,他来只有一个目的,带她回中国。

那天她抱着娃娃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看见黄色皮肤的高大男人,跟着她妈妈一块进屋,她对这个陌生的叔叔打招呼,这个叔叔并未回应她,表情冷漠,后面她听着他们在房间里剧烈的争吵,妈妈跟这个叔叔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但是她知道他们在吵,而且吵的很厉害,她妈妈又是哭又是砸东西,那个叔叔摔门而出,从始至终没看过她一眼。

隔天妈妈拉着她去了一个办公的地方,里面很多人走来走去,手里都拿着一叠叠纸,她被带去拍照,妈妈在填写资料,那个黄色皮肤的叔叔也来了。

后面过了一周这样,一个穿着西装的叔叔来了她家,妈妈在收拾着她的东西,她躺在行李箱里抱着娃娃问:“妈妈,我们是要去旅行吗!”

以前妈妈拿出行李箱,她们就会去一个好玩好看得地方。

妈妈抱了抱她,时间太久了,她不记得妈妈说了些什么,但是后面她带上了车,妈妈现在门口,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吵着要下车。

后面她被带上了飞机,旁边坐着那个她见过两次面的叔叔。

“叔叔,我想回家,我想找我妈妈,带我去找我妈妈好不好。”

郑谦禹看着她说:“兰依,我是你爸爸,以后你就跟着我生活。”

她哭着吵着说不要,她要回家,最后下了飞机,她哭闹着被保镖抱进了郑家。

也见到了那个冷脸的老爷爷,他的神情跟她外祖父母一样,都不待见她,他跟她爸爸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就像那天和妈妈说的话一样。

老爷爷似乎很生气,摔了茶杯,指着门口,她听见了他说,滚!赶紧给我滚出去!

后面她又见了女人,他们的肤色一致,只有她像个异类一样,和他们长的不一样,也听不懂他们说的话。

女人哭了,说让他们滚出去。

她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人说的话她全都听不懂。

但那凶巴巴的话,她却记得很清楚,后面学习中文之后,听懂了,知道那是讨厌她,让她滚的意思。

郑谦禹对她并不亲近,只是把她丢给保姆,郑兰依也很讨厌这个爸爸,因为他从妈妈那里抢走了她,且不许她回澳大利亚。

她最羡慕郑倾软,因为所有人都格外疼爱她,她是在宠爱里成长的天之骄女,她永远都是站在最边边的边缘人,是不重要的存在。

看见郑兰依怒气冲冲呢往外走,郑倾软留意了一下。

“你们两个去跟着她,务必确保她的安全。”

郑兰依执拗又冲动的性子一出门就开始惹事,撞了人拒不道歉,骂骂咧咧。

被她骂的那哥们的兄弟通通围了过来。

“嘿,哪来的洋妞脾气这么大大,让哥哥治治你的脾气。”

“去你妈的洋妞,洋你大爷!放手,你们别碰我!”

“呦,这洋妞还会说你大爷。”

郑兰依嘴上不饶人,小手挥舞着不让别人靠近,结果被一招制敌,被两个男的抓住了手臂,成为了架子上的鱼肉。

“真她妈欠*”说着一巴掌拍在郑兰依的脸上。

“你大爷,我是郑家的人,你们敢动我,你们就死定了!”

“郑家?你是郑倾软?!”男人边说边笑。

“谁是她,我才不是!”一提到郑倾软她就来气,都是因为郑倾软!!!

“一个洋鬼子还敢冒充郑家人,真她妈笑死人,哥几个拖走,我要好好整治这外国妞。”边说边捏着郑兰依的脸蛋,气的郑兰依张嘴就往上咬。

他们不认识郑兰依也正常,她是郑谦禹早年澳大利亚留学谈恋爱,一时冲动得来的孩子,从未公开。

即使是家族活动也没在公众面前露过脸,且郑谦禹早已组建新家庭,对她并不上心,连孩子家长会都是保姆去开的,除了郑家人,外界几乎没人知道郑兰依的存在。

“救命啊,救命啊!!!”

“嗯嗯!!!”她被粗暴的捂住了嘴,头被狠狠地打了一下,差点被打昏。

她还在喊,喊的不清楚也没停,“救命!救命!!!”

在这丫头快背拖上车的时候,保镖才出现把人给救下来。

郑倾软接到电话出来有一会了,从她闹事开始,保镖一开始打算上去救人的时候,是她制止了。

能让这个妮子吃点苦头,何乐而不为。

郑兰依被扯到了安全位置,郑倾软就站在她旁边,她半趴在地上,捂着头有点不清醒。

那几个人见打不过,屁滚尿流的跑了。

“你怎么才来!!”

危机解除后,她放声大哭。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人,现在哭的像个孩子。

“别哭了。”郑倾软出声制止。

“小姐,她的头出血了。”

“送去医院。”说着她转身就要走,郑兰依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衣角。

大哭着哀求她:“姐,姐,你不要走。”

“不想我走就安静点。”

郑倾软颇为无奈,这丫头死活不撒手,她最后只好拨通了她哥的电话。

“梅正洲在酒吧,我把定位发你,你的机会来了,别说我没帮你。”

梅正洲最近在和郑宏明闹分手,也不让郑宏明见他。

郑宏明有所顾虑,“他说不想看见我。”

他怕惹梅正洲不开心。

“人都喝醉了,哪能知道谁是谁,来不来,不来我挂了。”

“定位给我。”

郑倾软冷漠道:“挂了。”

“等等。”

“还有什么事?”

“酒吧太乱,帮我看好他。”

真够贴切的,关心别人都不关心他妹妹!

“你让我觉得恶心,保镖在呢,没人敢靠近他。”

郑兰依被送去医院包扎,早已没了之前的张牙舞爪,哇哇哭,吵得郑倾软心烦的从急诊室走出去。

郑宏明来的时候,梅正洲还在喝酒,身边还站着两个保镖,是郑倾软的人。

他夺走酒杯,人拉起来,问:“还认得我吗?”

二人贴的很近,梅正洲一身的酒气,让他闻得难受。

梅正洲听到有人说话,努力去看,发现来人戴着口罩,但那双眼睛他忘不了,她妈是郑宏明,骂了一句混蛋,猛地把人推开了。

郑宏明也不恼,从后面人抱住,他跳起来要挣脱,乱踹着脚。

他懒得理,毫无压力的卡着腰把人抱出去,梅正洲的脚还在前面乱踢,累了就垂下脚,没动静好像睡着了。

刚被塞进副驾驶座,绑上安全带,下一秒就想跑,结果让安全带勒住。

“我开车,你们不用跟着了。”

郑宏明交代了一声,进了驾驶位,导航回去。

梅正洲一直在乱喊乱叫。

“停车,放我下去!”

“我要吐了!!!”

“绑架啊!”

郑宏明被吵得心神不宁,伸手捂他的嘴。

“嗯嗯嗯!!!”

他抗议,伸手想掰下来。

郑宏明猛然靠边刹车。

“你踏马混蛋!”扒下他的手后,梅正洲大喊道。

被吵得头疼的人,直接伸手朝着叫唤者的额头拍去。

“啊,好痛!”

“醒醒酒。”说着又是一巴掌拍上去。

“你踏马这是醒酒吗?你想拍傻我!”他抗议的抓住他的手,生怕下一秒又被打。

梅正洲的额头都红了。

“认得我没有。”

“你踏马混蛋!”

梅正洲气不过一个拳头过去,人没躲,一拳过去,脸颊瞬间肿了。

二人互相看着对方,愣是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