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发光的女孩
一个英语补习班，实际上用不了三个人都在那，今天是开班的第一天。苏曲只是希望带一个男的在那，能够压住可能出现的调皮捣蛋的孩子。她毕竟是个柔弱的女孩子，乡镇的孩子有一些还是很顽皮的。特别是受到古惑仔电影的影响，一个个以当流氓黑社会为荣。
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属于未成年人，做什么事都不用承担刑事责任。这就比较可怕了，这几年治安环境也不好。学校外面常有混子徘徊活动，学校里面也有些学生模仿古惑仔。
骂脏话、打人、敲诈勒索什么事都有发生，恶劣的刑事案件也层出不穷。但那又怎么样，未成年人可是受法律保护，可以免于刑事责任的。学校的老师无不对古惑仔这部电影深恶痛绝，提起来都恨得咬牙切齿。
苏曲老师挂起了黑板，刚刚板书好，学生就已经陆续到了教室。毕竟是第一天，有一些是家长送过来的。不过，多数学生是自己来的。苏曲老师在镇中学一年，教的学生英语成绩比别的老师好上不少。这也是她开补习班会有很多学生愿意报名的缘故，补习费其实已经交过了，家长过来只是为了看看老师是个什么情况。
英语补习班的补习费比城市里肯定是相当廉价的，但是在乡镇就比较高了。很多学生都是强烈要求，家长才忍痛给的钱，而钱很多是学生自己交的。家长自然不放心，不过在看到莫言之后，他们就放心了。
人都是以貌取人的，莫言是标准的正派长相，虽然不一定帅。家长一看莫言就放心了，热情地跟莫言打招呼，不时还递根烟。
等家长们都离开的时候，莫言已经收到了二十根烟，差不多一盒了。
“莫老师，我差点都以为今天你才是主角。”苏老师酸酸地说道。
“苏老师，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主角。”莫言还没说话，肖飞就赶紧表态说道。
“舔狗。”莫言忍不住唾弃道。
“莫老师，骂人是不对的。”苏老师忍不住说道。
“不，我愿意做苏老师的狗。”肖飞举手说道。
“苏老师，你该去上课了。”莫言实在怕肖飞还会说出什么神仙话来，影响学生，赶紧催促苏老师去上课。
然后，莫言指了指最后一排的一个角落，那里已经放了一个空凳子，示意肖飞去那里安静地坐着。
肖飞想坐在前面那个位置，于是看了看苏曲，然而苏曲也指了指最后的角落，肖飞垂头丧气地做到了最后面。
莫言自觉地拿了一张椅子做到了门口的位置。一前一后都有壮汉监督，课堂纪律前所未有的好。
苏曲老师声音甜美，讲课的时候有灵性，甚至几乎全程脱稿讲课。教学水平比莫言好上不少，台下的学生听得津津有味。她在台上姿态优雅，似乎无论什么时候苏曲都能保持良好的姿态。整个人精神焕发，红光满面，讲课的时候全程带着恰如其分地笑容。
课程上有英语小故事，也有对话互动，还有游戏。除了最初的板书，苏曲在没有更新板书，即便在讲课的时候，手中的圆珠笔也是上下翻飞。她好像在发光一样，三十二双黑色的眼睛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光源。
一节课之后，莫言找了个借口，打算偷偷溜掉。他打算回去补个觉，然后再出几套题。买了很多参考资料的他，有足够的内容做编题。
“苏老师，我有点不舒服，可能得回去休息了。”莫言假装精神不济地说道。
“你可真够敷衍，说说你哪里不舒服。”苏曲说道。
课间休息，学生都在看着苏曲发的学习资料，认真回想和理解上节课的内容。教室里没有因为下课而喧闹起来，至于苏曲担心地坏学生完全不存在。
“不是生理不舒服就是心理不舒服。”莫言说道。
“呵呵，男人。退下吧。”苏曲鄙视道。
莫言刚想走，苏曲示意顺手带走肖飞。她不希望有学生误会，肖飞和她在谈恋爱。
在几轮眼神交锋下来，莫言败退了，决定顺手带走肖飞。他不太想干预别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太麻烦了。可是，很明显苏曲意志坚决地把这作为莫言离开的条件。
“肖老师，龙套的戏份结束了，不如我们回学校打打篮球。”莫言走到肖飞旁热情说道。
在莫言和苏曲眉来眼去的时候，肖飞是看在眼里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眼神在说什么，但也看出了莫言和苏曲很有默契。这心情自然很不美好，急需发泄，打篮球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我想留下来听苏老师讲课，我也想学学英语。”肖飞想了想，还是觉得留下来，他会更开心一点。
“事到如今我也不隐藏了，我英语也很好，我单独给你辅导。”莫言硬着头皮说道。
无论前世还是现在，莫言的英语都是野生英语，那个成绩刚刚够大学毕业。不过，他心里清楚，肖飞为的不是英语，而是苏曲。肖飞的家里连本书都找不到，别说学习资料，连小说都没有。
“你讲课不好，学生们都这么说的。你就是靠着暴力，逼着他们自学。”肖飞耿直地说道。
沉默，莫言一言不发，他一直觉得虽然讲课他不一定优秀，但还是高于平均水平的。可想而知，肖飞的话对莫言而言多么的刺耳。
“成绩决定一切，且看期中考试，我的两个班的数学成绩。”莫言尴尬地说道。
肖飞总算注意到了莫言的表情，觉得自己说话有点重，新生愧疚。
“莫老师我相信你们班一定是最好的，走，我们去打篮球。不要难过，汗水一流什么不开心都跟着出来。”肖飞补救道。
莫言自己本都放弃了带走肖飞，没想到他居然自己同意了。没有说什么话，一言不发地当先走出了补习班。本来他就没打算打篮球，但是现在他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