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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沆瀣一气
第四十二章沆瀣一气
南宫胥看着离阔果狼狈而去后,叹息道:“又是'平夷王',怎么什么事都与他有关,我这个王叔,看来什么三教九流的人,下三滥的角色都用上了。”
“是呀!堂堂一个王爷,竟是如此不自重。”水涟漪也深有同感地说。
“我们就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师姐,我们到前面找家客栈,先安顿下来,再做打算,你看如何?”南宫胥说。
“那就这样吧,走!到前面找一家客栈。”水涟漪回答道。
南宫胥和水涟漪在这个小镇的一个叫客来安的客栈住了下来。
这一两天,南宫胥和水涟漪就待在客来安客栈。
这一天,南宫胥师姐弟俩来到饭馆的楼上吃中午饭,远处传来一串踢哒踢哒的马蹄声。他俩来到这里几天了,还很少看到有马在小镇上经过,出于好奇,他们走到窗前,向远处望去。只见一个人骑着一匹黑马,向小镇方向奔驰而来。
骑马的人越来越近,来到南宫胥师姐弟俩吃饭的饭馆前,他俩都看清楚了骑马的人,同时奇怪地说:“怎么又是熊罴?”
“这个人出现,准没有什么好事,我们跟上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水涟漪说道。
“让人吃顿饭都不得省心,真是个该死的家伙。”南宫胥埋怨道。
“老板!饭钱已经放在桌子上,我们有要事就先走了。”南宫胥交代完,师姐弟俩已经走出了饭馆,他们尾随在熊罴奔驰而去的方向。
熊罴到夷苗县县衙附近,放慢了速度。到了县衙大门口,熊罴翻身下马,把马拴在大门外的一棵柳树上,然后进了县衙。
走进县衙,看到一个当班的衙役,熊罴问这个衙役:“你们大人在吗?”
衙役回答:“在,他在大堂办公。”
熊罴听了感到有点儿意外,这阿克兹什么时候想到要办公了。他径直走进大堂,戏谑道:“大人什么时候变得勤政爱民了?”
阿克兹听到有人说话,抬起头来,看到是熊罴,立马陪着笑脸说:“是熊将军呀!有失远迎,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穷县衙?”
熊罴拍拍身上的尘土,叹息道:“唉─一言难尽。”
“看将军风这尘仆仆的,是有什么紧急公干?”阿克兹见熊罴灰头土脸这模样说。
熊罴和阿克兹正说话间,捕头次兹进来,见到熊罴,忙道:“熊将军,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好?你看看我这副模样,能好得了吗?”熊罴说。
“不知将军遇到什么麻烦事,竟让你如此?”次兹装作关心的样子问。
熊罴看看次兹说:“你就别说我了,你那嘴是怎么回事?”
“唉─说起此事,就让人气愤。前一两天,县衙里来了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可你别小看他们,他俩本事大着呢,说来不怕你笑话,才一个回合,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跌在地上成了这样子,说来真是丢人。”次兹既气愤又惭愧地说。
“那两个年轻人是不是一男一女?”熊罴问道。
“是呀,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们?”次兹深感意外地说。
“我何止认识,就算他们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熊罴咬牙切齿狠狠地说。
“哦?看来将军也与他们有过节了。”次兹猜测道。
“不仅仅是过节,可以说是此仇不共戴天。我就是为此事才到你们这儿的。”
“此话怎讲?”
“这说来话就长了,详细经过我就不说了,现在要告诉你的是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莫非你把他俩……”次兹说着用手势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意思是杀了。
“那倒没有,但为时不远了。”熊罴喝了一口茶,接着说:“这几天,我去了一趟苗家寨,在那里……”熊罴把嘴附在次兹的耳朵上,担心被人听到,悄悄说了什么。
阿克兹笑着说:“将军什么话如此机密,还怕我听到。”
“阿大人不要介意,我不是担心你听到,我是怕隔壁有耳,避免节外生枝,请大人见谅。”熊罴解释道。
“将军不必介怀,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又何必如此认真。”阿克兹笑着说。
“我们还是言归正传,你说前几天,你们还碰到这两人,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他俩,好实施我们的计划。”熊罴说。
“又要准备实施什么罪恶计划,尽管来,不劳烦你们找了,我们就在这里。”南宫胥和水涟漪说着出现在了熊罴等人的面前。
这几个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一个个懵了:南宫胥师姐弟俩是怎么进来的,他们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没什么计划,只是随口说着玩玩。”阿克兹打圆场道。
“最好是没有。”南宫胥冷冷地说。
熊罴在南宫胥说话之时,观察南宫胥没有注意到他,偷偷将“见血封喉”从怀里拿出来,准备伺机下毒。
“阿克兹我问你,这几天你有没有按我说的办事。”南宫胥见阿克兹说话,首先问他。
阿克兹自从听了南宫胥的警告,出于他几十年的阅历,以及南宫胥说话那不依不饶的口吻,他敢断定,南宫胥绝对不会就此罢休,早晚还会再找上门来,只是时间问题,所以连日来,他都装模作样在办公,听到南宫胥问,立马回答:“在下时刻都不敢忘记你的吩咐,这几天以来,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在办公呢!刚才熊将军找我,这不我还在忙公务,熊将军可以为我作证。”同时指指桌上的一摞公文。
“知错能改,表现不错,再接再厉。”南宫胥肯定说。
“这是在下分内之事,以前糊涂,耽搁了许多。”阿克兹假装痛改前非的样子。
熊罴在南宫胥和阿克兹说话间,早把“见血封喉”涂在了腰间的佩刀尖上。
南宫胥见熊罴不说话,转过头来问道:“熊罴,这几日你又去干什么了?我看你行色匆匆,又准没有什么好事了吧?”
“我就是去干好事了!”熊罴说着把腰间佩刀拔出来插向南宫胥。
水涟漪见熊罴一把匕首插向南宫胥,用衣袖一卷,反插向熊罴的小腹。
熊罴被这匕首插中,立刻就倒在地上,四肢僵直,两眼上翻。
南宫胥走到熊罴身边,弯腰伸出食指和中指,探探熊罴鼻息,没了进出的气,摇摇头说:“死了。”
水涟漪说:“不可能呀,我没有弄到他的要害部位,不可能要他的命。”
只见熊罴嘴唇慢慢发黑,水涟漪见此情形,说:“他的匕首上有毒,你看他这模样,是中毒死的。”
“我也感到奇怪,就你那一下,即使要命,也不至于那么快就断气了。”南宫胥反应过来说。
“这人不思悔改就算了,还如此恶毒,想把你毒死,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死有余辜!”水涟漪说。
“话是这么说,可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样让他死了,还是有点于心不忍,只是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毒。”南宫胥叹息道。
次兹接嘴道:“我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毒。”
“是什么毒,快说!我们好救他。”水涟漪催着次兹说。
“我看他是没救了。”次兹摇摇头。
“你怎么知道他就没救了?”南宫胥追问道。
次兹才慢慢说道:“刚才在你们来之前,熊将军和我说,他这几天去了苗家寨,是去找一种叫'见血封喉'的毒药,这种毒药,其毒无比,一旦中毒,没药可解,他去找这种毒药就是要报复你们。”
“原来如此,我就说,他怎么鬼鬼祟祟,行色匆匆。”南宫胥恍然大悟。
“别人可能解不了这毒,但对我们来说,那就不一定了。”水涟漪说。
“其他方面你们有本事,这我相信,也见识了,但这'见血封喉'你们也未必解得了,这毒药是苗族不外传的秘药,连他们都不知道解药,这毒药只是他们在狩猎时用,一般有族长掌管,用到的时候,再分发给使用的族人。”阿克兹作为县令,对一些传闻还是比较了解的,于是解释了“见血封喉”的一些相关情况。
南宫胥听了阿克兹的解释后,说:“看来,用常规手段是解不了这'见血封喉'的毒了。”说完后,用眼睛向水涟漪示意了一下。
水涟漪明白南宫胥的意思,于是蹲下来,运用他们修炼的仙术,为熊罴去毒。
大家都定眼看着水涟漪用双手运功,来回在熊罴小腹上方移动,替他去毒,不多大一会儿,熊罴脸上额头上热气腾腾,又过了一会儿,热气变成黑色烟雾,袅袅娜娜。熊罴慢慢睁开眼,咳嗽了几下,茫然地坐了起来。
阿克兹和次兹既不相信,又异口同声地说:“这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要谨记,死了的可以让他活过来,同样活着的也可以让他随时立马就死,明白我说的意思吗?”南宫胥教训在旁的人。
“明白,明白!少侠是神仙在世,有你在,我们绝不敢有任何差池。”阿克兹等人见到无药可救的人,都被水涟漪那么轻而易举就给救活了,再不恭维说好话,那还不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