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我让老天爷下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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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皇太子妃

“好好好,不说这个,圣天,都怪我。”孤竹帝马上软语温存面前的娇人,转而厉声对孤竹煜讲,“朝中都是我的人,我都交代好了,若是你以后敢负了重桐,你这皇帝,人人皆可废黜。”

“是,儿臣领命。”孤竹煜心下合计,到底我才是你的亲儿子,重桐难不成是你的女儿,对她竟比我还要厚待万分。

也不知道重桐给孤竹帝灌了什么迷魂汤,父皇现在这架势,恨不得把皇位都传给她。

“父皇,儿臣此生、生生世世都不会负了重桐,只是,父皇,若是今后重桐负了儿臣,那可如何是好?”

“重桐若是负了你,便负了,你待怎样?”孤竹帝呵呵一笑,“好好珍惜当下。如今,父皇已经有了龙圣天,煜儿,你也有了你的龙圣天。记得好好疼重桐。”

“煜儿,孤听说,你后宫的姬妾都遣散了,吕家那个嫡女,在你落难时主动与你和离。如此甚好,省得以后麻烦了。孤可告诉你啊,以后你的后宫,只准有重桐一个老婆,不然,这个皇位,你是坐不稳的。”

“是,儿臣领命,儿臣正欲如此。”

“很好,下去吧,孤的皇位早晚还是得传给你的。孤即可下旨,册封重桐为皇太子妃,等你以后登基,她便是孤竹国唯一的皇后。”

东宫,孤竹煜寝殿。

造物主最是偏心,有的人,偏就生得有魔斧神工之奇,夺天地之造化,令高山大川、明月星辉黯然失色,令人心向往之。

重桐忍不住用眼睛,在心头勾勒着孤竹煜的脸庞。

孤竹煜停下手中的公文,一本正经地道,”桐桐,你这样看着我,叫我无心公文了。“

重桐连忙垂眼,“殿下……”。

孤竹煜会心一笑,索性起身,一把将重桐抱起来走向内殿。

孤竹煜这是要干什么,他不会是想提前要了她吧,重桐惊呼道,“殿下,殿下,两个月以后才是大婚。”

孤竹煜将重桐安放在床上,“经过了那么多事情,我一分钟都不想再耽误了,不然,我怕我以后会后悔。”

重桐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不受控制地越跳越急,她想大声叫喊,喊出的声音却全被孤竹煜湿热的吻,给疯狂地吞噬掉,越来越猛烈,她怎么都喊不出来。

一股暖流升起,她不自觉地扬起头迎合着,轻轻闭上眼睛,被一阵阵打愉悦笼罩着。

“我还未禀明师父呢!”重桐终于克制住,喊了出来。

孤竹煜停了下来,双眼迷离。

“师父还不知道咱俩的关系呢,要是被他知道了,我怕他会杀了你。这下坏了,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师父提起你呢。”

“我不管,让他杀好了,现在,我只想要了你。”

“不行,绝对不行!”

这下,重桐清醒了,她瞬间用仙法移形换影,逃离了孤竹煜的大床,逃得远远的。

孤竹煜长叹一声,“桐桐,再这么下去,本太子怕被你重新憋出病来。之前我的病,被你这半仙治疗一通,我正想试试你的医术,到底如何?”

重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孤竹煜!敢情刚才,你是想拿我试药?!”

孤竹煜嘴角上扬,他的病早就好了,却无赖似地从后面抱着重桐,“桐桐,本太子不拿你试,却要拿谁试啊。父皇口谕,我此生,只能有你一个女人,否则皇位连想都不要想。本太子至今,还是个未尝过云雨的,这个嘛,桐桐会望气断事,本太子的身子,你再清楚不过了,对不对?”

“你!”重桐眼见孤竹煜此生算是赖上自己了,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哪还有半点皇太子的威风样子,都要被他气笑了。

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欢腾跳跃过。

他既藏不住自己的心,他也再不想藏。

他要把自己的心,彻彻底底地拿出来,暴露在阳光底下,好好地晒晒太阳。

既然,已经认定了是她,那就穷尽一生与她双宿双飞。

孤竹煜扭过重桐来,叫他正面自己。

孤竹煜身上的每一个轮廓,脸上的每一个线条,都写满了温柔,重桐不敢看他,因为她怕忍不住会踮起脚尖亲他。

“本太子知道,你比我还想要。”

孤竹煜久违的自大又来了,“才没有呢!”重桐羞红着脸辩道。

孤竹煜笑笑,“桐桐你哪哪都好,就是嘴太硬,不过本太子喜欢。”

“罢了,明天待禀告父皇,本太子带着你上信南山,找苏纯提亲去!等苏纯应下了这门亲事,你可不准再这么搪塞我了。”

“殿下,我天亮后先回信南山,禀明师父,殿下七日后再上门提亲,这样,他或许还有接受的可能。”

孤竹煜刮了一下重桐的鼻子,“心眼儿挺多,咱俩里应外合,不愁拿不下你师父。”

哎,苏纯若是知道了她胳膊肘往外拐,定会伤感的。

“殿下,重桐担心师父气你,会对你不利。”

“桐桐无须忧心,你师父苏纯上仙,曾对我有救命之恩,纵使他不同意你嫁给我,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师父曾将紫剑借予你。”

“是的,苏纯上仙曾借给我一把紫剑。我十八岁正位东宫之后,忽一天无病而衰,倒床不起。父皇延请名医,均束手无策,建议父皇为我准备后事。钦天监夜观星象,说我命不过三日。恰巧苏纯上仙来了东宫,他不请自来,说能救我。”

重桐暗想,苏纯当日去东宫,原是与十方第一美男比美去的。

“苏纯上仙给了我一把紫剑,命我随身佩戴,日夜不离身。半年之后,借紫剑之力,可逆天改命,再续新生,等我康复后,再将紫剑归还于他。可等我还剑时,本欲重谢,却只见上仙的坟冢,不见上仙。我还以为他已解除肉身,魂归上清。”

“许是师父离尘索居,不想与尘世牵扯过多,故而避开你不见。”

苏纯原是不想再见孤竹煜,只因其抢了自己十方第一美男的尊号,见面膈应得慌。

重桐顾左右而言其他,算是给苏纯保住了一丝薄面。

“殿下,你看。”

重桐唤来一声“小紫!”,手腕上的镯子瞬间光化成手中的紫剑。

“殿下,这把紫剑吗?”

“就是这把,”孤竹煜只怪自己,如今凡体肉胎,没了天眼,倒没看出重桐的手镯竟是紫剑。

“桐桐,原来紫剑竟是你的佩剑。看来,你我的缘分,早已注定。”孤竹煜紧紧搂着重桐,如珠似宝。

苏纯用紫剑救了孤竹煜的命,苏纯还告诫过他,“重桐,你记住了啊!叫孤竹煜的那个人,你一定不要去见他。他是你命中的克星,一个弄不好便会让你万劫不复。师父宁愿你就像现在这样平平安安地待在我身边就好。”

按照苏纯话里的意思,要他接受重桐和孤竹煜的婚事,好像没有一点可能。

苏纯为何如此抗拒孤竹煜,仅仅因为他是十方第一美男的竞争对手,以苏纯对她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疼爱程度,好像也说不过去。

定是有别的原因,而且至关重大。

“他是你命中的克星”?

好像,自从遇到孤竹煜以来,重桐化了女身,找回了灵尊的身份,反倒是孤竹煜太子位被废,又为救他屡次受伤。

若说是相克的话,应是重桐克孤竹煜才对。

孤竹煜对重桐爱到骨子里,又怎会伤害她。

等见了苏纯,她定要问个明白。

还有灵尊的事,苏纯是否早就知道她是灵尊转世?

万年前的龙圣天到底是怎么死的,苏纯若是一直刻意隐瞒,如今,也该告诉她了。

一切等问清楚了苏纯再说,还是先别告诉孤竹煜,免得他忧心。

孤竹煜又跟个孩子似地闹着接下来七日见不到重桐,他会如何难捱,痛不欲生,最后要抱着他如睡才肯罢休。

重桐只得安慰于他,只怕两人腻歪在一起,又把持不住。

孤竹煜咳嗽一通,重桐看了心疼,定时为了救自己中了铁杆狼牙箭的,虽然箭口已经无碍,但是及了肺气,到如今还咳嗽不已。

重桐心疼孤竹煜,拗不过只得依他。

还好孤竹煜也算安生,再没有、不安分的举动。

信南山,神道宗,守藏峰顶。

这是一处寂静的小院子,院内一棵挺拔的苍梧树,高耸千米,亭亭华盖,穿入云端花头攒动,暗香扑鼻。

苍梧花,是苏纯最爱的花,也是重桐最爱的花。

这树是苏纯千年前亲手植下的,分梧树和桐树两枝,相依相偎,相伴千年。

一树紫色的苍梧花香,常引来五彩凤凰栖息。

凤鸣锵锵,重桐不懂鸟语,她总也分不清,凤凰鸟是在欢喜,还是在泣血。

重桐蹑手蹑脚地走进这处院落,来看望日思夜想的苏纯。

自从养心河畔一见,自己还从未和苏纯分别超过一日之久。

就算苏纯常常宿醉几日,她也定是侍候在侧,不曾离开过他。

自从她跟着孤竹煜的车驾,算来,也有三四个月没有见过苏纯了。

不过,仙界一日,人间一年。

这三四个月,对信南山上的苏纯来说,也不过须臾之间。

苏纯,果然还在醉着,睡着。

他半倚着,躺在床上,床上的小桌子上,半瓶酒尚温。

月光透过苍梧树的叶子,洒在他浓密绵长的睫毛上,洒在他如玉的面容上,洒在他及腰的三千青丝上。

他胸前的衣襟半掩,露出半片胸膛,随着呼吸,缓缓起伏着,线条流畅,肌肉柔美。

秋夜的风,带着一丝淡淡的微凉,好温煦啊。

苏纯浑身散发着热熏熏的味道。

重桐走进苏纯,跪坐在他面前的床上。

苏纯是那么美好,圣洁,不可方物。

从第一次见到苏纯起,重桐有过非分之想,但是,仅仅想想而已,更多的时候,想都不敢想。

苏纯有无数喝醉了酒烂醉如泥,没有任何戒备和抵抗能力的时候,只要她愿意,什么都可以做。

但是,她从未付诸行动。

苏纯微张着嘴,“圣天……”

又是这个名字,苏纯醉后常常呼唤的名字,重桐听得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都说酒后吐真言。

那一次,师父醉了,重桐借机问道:“师父,养心河里的鸟儿万万千千,不计胜数,师父,怎么就单单看到了重桐?”

苏纯把食指竖在自己两眼之间,打了一个酒嗝。

“你不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便罢,只要你出现,我的目力所及,一定会立刻认出你来。不管你是一只小黑鸟,还是别的什么。”

“不过,你果然还是那般顽固,棱角分明,特立独行,你倒也十分地好辨认。”

见苏纯打开了话匣子,一副如实相告的样子,重桐赶紧抓住机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师父为什么要把重桐变成人形呢?”

“我既找到了你,又岂会忍心你再做一只小黑鸟,我总归是不忍心的。虽然此偃苗助长之举,违背了天条,哼,泰初上清境那个老太婆,为此褫夺了我百年修为,倒也无所谓,不就是一百年嘛,须臾之间而已。”

“关键是他叫我写检讨书,在众神前面,当众宣读,真是生平奇耻大辱啊!这个老太婆,太不可爱了,不可爱,怪不得当年清主会移情别恋……”

“咳咳,扯远了。重桐,以后,有师父照顾你,师父再也不会叫你受一点苦。谁欺负你都不行!师父不会答应的!”说着,师父又猛押了一口梧醉。

苏纯为了她,简直操碎了心,不惜冒犯了天条,遭尽了罪。

苏纯对她的恩情,比天还高,比海更深,她此生都无以为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