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派古琴在当代的传承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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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本章结语

古琴深厚的文化内涵,使其生命力顽强,群众基础广泛,在数千年的历史发展中凭其完整的琴谱和丰富的理论资料流传不衰。在广袤的琴学园地中,一个琴派的形成,除了继承古琴深厚文化内涵的同时,还必须以地域文化为背景,能够凸显自己的审美艺术风格,才能自成一家,开宗立派,在古琴界真正站得住脚。而岭南琴派无疑是不可忽视的一派。

地域性与时代性使琴派在特定的人文环境中形成,并深受其影响。譬如,岭南的学术流派(如江门学派、岭南画派等)对琴派艺术性及思想性的奠基作用,是岭南琴派很重要的价值;岭南地区其他音乐艺术(如广东音乐、粤剧等)与岭南琴派的相互影响,使琴派在艺术性方面不断融汇升华,增添了更多地域风格元素和表现形式,具有了地方语言声韵的丰富性;岭南琴家作为个体传承人,对于岭南琴乐、琴谱的研究既有继承延续,又根据自身的艺术理念和审美取向,进行不同的创新和尝试,使琴派立足于原生性的保留与展示上,逐步形成传统而有特色的、鲜明成熟的弹奏风格。以上因素都直接赋予了岭南琴派较其他琴派不同的地域特色,有着明显的区别。

岭南琴派在历代都出现了不少的有名琴人,自清朝起,传承的基本脉络已经成形,据岭南古琴传人许海帆考究,从何琴斋开始至今的200多年里,已经有10代的传承。[17]一代代新的古琴艺术家在其影响下成长起来,写作了不少琴学典籍,创造和保藏了不少有名的琴器和琴谱,为更好地继承岭南琴学遗产、弘扬岭南琴学贡献卓著,影响至今绵延不绝,同时对我国古琴艺术的传承做出了贡献,对当代古琴艺术特色的形成有着重要影响。与其他琴派相较岭南琴派能体现出自身的独特性,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文化环境是岭南琴派生存发展的重要基础。音乐艺术的发展从来都不是孤立进行的。岭南琴派不仅与粤剧、粤曲、粤乐、岭南画派、岭南诗歌互相联系,还与中医养生、花艺、茶道等其他文化艺术之间广泛沟通,既互相提升了艺术氛围和文化辐射力,又拓展了传播和流通的渠道,使它们都有着深厚的生存土壤和扎实的社会群众基础。在以广州为中心的岭南文化背景下有利于岭南琴派的广泛传承和发展,并促使岭南琴派出现繁荣的态势。[18]


[1] 五岭由越城岭、都庞岭、萌渚岭、骑田岭、大庾岭五座山组成,故又称“五岭”。地处广东、广西、湖南、江西、福建五省区交界处。是中国江南最大的横向构造带山脉,是长江和珠江两大流域的分水岭。

[2] 参见刘益《岭南文化的特点及其形成的地理因素》,《人文地理》1997年第1期。

[3] 司徒尚纪:《广东文化地理》,广东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页。

[4] 参见梁凤莲《岭南文化的历史与现实视界》,《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5期。

[5] 乔建中:《论中国传统音乐的地理特征及中国音乐地理学的建设》,《中央音乐学院学报》1998年第3期。

[6] 参见蓝水《我国古代最大的一次海战》,《文史天地》2005年第7期。

[7] 参见曾凡忠《以古琴打造岭南文化特色刍议》,《东莞理工学院学报》2011年第4期。

[8] 许海帆:《古琴雅乐不尽的精神源泉——纪念陈白沙先生辞世五百周年》,《星海音乐学院学报》2009年第4期。

[9] 陈占标:《岭南琴音与黄煟南古琴家族》,《五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7年第2期。

[10] 参见宋婕、冯焕珍《岭南琴学论集》,四川出版集团巴蜀书社2010年版,第167—182页。

[11] 参见吕宏望《高旷奇古、逸趣天成——岭南派古琴艺术渊源和演奏风格》,《岭南文史》2004年第2期。

[12] 陈代光:《岭南历史地理特征略述》,《岭南文史》1994年第1期。

[13] 古杰:《粤剧地域风格与广东音乐的崛起》,《戏剧之家》2004年第1期。

[14] 水天:《岭南画派的艺术》,《大美术》2005年第9期。

[15] 章华英:《古琴》,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59页。

[16] 许海帆:《古琴雅乐不尽的精神源泉》,《星海音乐学院学报》2009年第4期。

[17] 吴春明、黎敏:《杨新伦与岭南古琴传承研究概述》,《青春岁月》2013年第5期。

[18] 参见脱凡《文化地域分布中岭南琴派的渊源》,《歌海》2016年第2期;脱凡、马达《广州岭南琴派依存和发展的文化环境探析》,《歌海》2015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