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谢谢哥哥。”

程若芯的笑容很甜很真实，陈南见状，感觉很满意，不由得语气更温柔了：“想好了吗？以后想做什么？”

或许是这两天的遭遇让程若芯释放了自信，她的眼神不再躲避与人对视：“我想加入IASC帮哥哥，这样可以让自己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那为何不选择加入警队呢？”

“警队的起点太低了，我才没有那么傻呢！”

“啊哈哈哈，你果然是个小机灵鬼，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别急着下定论，你和别的人不一样，哪怕只是做个公司高管或是大明星都可以，我只是想让你活得开心。”

“谢谢哥哥，可是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做你身边得力的人，而不是一个你肯花钱就能驱使的外人。”

真是没看出来啊，小小年纪，眼光就如此犀利？陈南下意识地看向陈雪。

陈雪笑道：“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想到的。”

好吧，陈南不得不承认，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也是不可以随意界定的。

“只要你不怕吃苦，就试试吧，不过有言在先，假如你的训练评分达不到要求，我是不会允许你加入ICAC的，十几年内，这份工作远比警员危险。”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哦？那行，哥哥就等着掉下巴，赶紧多吃点，吃完早点去休息。”

“噢，哥哥你也吃嘛，今晚排骨很入味，特别好吃。”

看着程若芯脸上的笑容，陈南很有成就感，能改变一个可怜人的生命轨迹，确实很有意义。

临睡前，陈南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于行动C组的老大，挂掉电话后，陈南笑得很开心。

当初选定从威廉身手破局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鬼佬们实在是太嚣张了，每一个都把贪贿当作正常行为，临近退休或是有门路调会他们祖家的更是毫不遮掩。

得益于ICAC不调查鬼佬的潜规则，更得益于陈南之前的小动作，有门路的鬼佬们纷纷预ICAC高层一份，就当是买一份保险了，毕竟钱要么是公家的要么是商家的，多几个人分账，他们也不会少赚。

陈南正真的得力助手其实是戚家两姐妹，妹妹戚美心就职于ICAC行动D组、担任高级调查主任，只花了十天，不但拿足了料，还意外地带上了一位高级助理署长与一位副署长。

陈南原计划的行动用不上那么高级的人，威廉的级别已经够用了，眼下李杰这边进展顺利，威廉就算不上主力了，只能玩玩锦上添花。

世事往往如此，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早上，陈南一进入ICAC大楼，就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每个人都在躲避着他的视线，就连鬼佬高层也不例外，不同的是，鬼佬们都满脸笑容。

行动组休息区的地面倒着、趴着一大群人，李杰一脸嚣张地环视着围观的人们，每一个人都对他怒目以视，却不敢冲上去怼他。

陈南在一片招呼声中穿过人群，冷视着李杰发问：“你为何会在这里？”

李杰冷声一笑，摘下证件快步上前，举高怼到了他的眼前：“我是ICAC行动C组高级调查主任李杰，你说，我为何会在这里？”

陈南瞬间浑身绷紧，呵呵一笑看向了在边上围观的C组老大何文丽，这位总调查主任是个资深中层，廉署刚成立时就已经出任高级调查主任，是位拥有日不过帝国学位的高端人才。

今年29岁的她一直单身，据说从未恋爱过，被起了个‘老姑婆’的外号，在陈南一入职ICAC时就主动靠拢，一直被认为是陈系的中坚人物。

眼下的情形很明显，这位陈系中坚已经跳反了。

何文丽呵呵一笑，毫不躲闪地与陈南对视，良久后才笑着说：“李杰是个难得的人才，前天不但打败了你和武打明星龙威，而且多次硬撼数目众多的古惑仔，这样的身手简直就是惊天动地啊，为ICAC吸收人才是身为一名总调查主任的天职，难道不是吗？”

“哈哈哈，好一个天职。”陈南大笑过后，冷冷地看着她：“你是在用他来打我的脸，你确定自己能承担得起后果？”

何文丽咯咯咯地轻笑着上前，把李杰拉到自己身后，昂起头来、鼻子差点就怼上了陈南的下巴：“我说过，你一定会后悔的！”

陈南一把握住了她的后脖，淡笑着说：“我一点都没有后悔。”

“是吗？无所谓了，我已经找到比你更加强大的真汉子，你的想法，已经与我无关！”

陈南盯着她呵呵两声，转身就离开了ICAC。

这出大戏瞬间传遍了整栋大楼，鬼佬高层们快速反应，临时召集全体洋鬼子参加会议。

不提ICAC总部乱象横生，此刻的陈南已经身在黄竹坑警校，笑眯眯地看着下面的两个方阵，一个属于警校学员的，另一个则是少年警校的学员。

对于鬼佬，陈南从来不会信任，抛出叶帼英来忽悠威廉，只是为了给李杰扫清上升渠道，为了让李杰上位与他掰手腕，鬼佬们说不准会提升何文丽的职位，毕竟她的资历已经够了，之前只是因为跟错了人，导致一直被压制着。

最完美的做法不外是让何文丽替代威廉，与上位C组老大的李杰联手压制陈南，再说还有一位值得信赖的反陈派叶帼英可用，让叶帼英出任B组老大后，半个行动组就会变得可靠啦。

在这样的情况下，鬼佬们一定会有大动作，让行动组满额是最好的选择，无论是掺沙子还是培养自己人，向外招聘是标准动作。

所以陈南抢先一步来到警校，物色人选完善名单，让威廉出任上交名单的工具人，力使行动组继续姓陈，顺便完成他给警队的好友们升级的目标。

“明仔，上面哥位阿SIR个样似足你喔，系唔系你亲大佬啊？”

刘建明本来就一脸懵逼，被边上的同宿舍学员询问后，决定放假回家就问问父母，在生他之前是不是有个儿子被拐走了。

这是真实的世界，当然不会有二十岁与三十岁就分成两张脸的情况出现，警员刘建明依然顶着张刘天王脸，陈永仁也顶着张韦小宝的脸。

陈南开始巡视方队，很有耐心地走过每一个学员的身前，毕竟记忆力再好也不可能光凭名字就找到可用之人，更何况有的角色不是使用外号就是没被提及姓名。

陈南心满意足地捏着一份名单走进警校安排的会客室，一边与校长闲谈，一边等待着第一位被传唤的警员前来，额外提一句，李文斌再次出场了，被陈南喊来一起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