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血铜钱
第五章 血铜钱
那妖孽和玉兰均是看向我来。
只见我手中拿着一个古朴的八卦镜,镜子中间是铜色的,四周有黑有白,用小篆写着八卦方位,在八卦下放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道者。说实话,我是没有用过这八卦镜的,因为没有仔细来看过的话是看不清这八卦镜的镜面上有着细微的裂痕,裂痕里似乎有着血线,闻着微微发腥,似是人血,总感觉有些邪性,这东西来历也是不凡,是少有的我从古玩市场淘弄来的,还记得当时那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摊位上只有一个拂尘,一个八卦镜,看样子很是疲惫,很多人去询价都微微摇头,当我去时,却说与我有缘,便将这个八卦镜以七千多块钱的价格当做香火钱给我了,至今我还感觉庆幸。
“受死吧!”
我大喝一声,八卦镜持到掌心,左手已经被划出一道伤口,鲜血抹在八卦镜的镜面上。
那妖孽一惊,手中已经漆黑的降魔杵横了起来,玉兰也是微微侧身。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尴尬总是来的猝不及防。
这古老八卦镜的下面竟然有一个黑色按钮,不小心被我手掌握住时按了进去,
这古朴的八卦镜从缝隙中传来了西洋音乐,却没有那么活泼,原本感觉狰狞的血色裂纹竟然冒着欢快的红光,很明显里面藏着几个LED灯泡。
“你搞什么!”
饶是玉兰那般淡然的女人此时也河东狮吼了起来。
“MD!臭道士!你害死老子了!”我仰天怒骂道。
京城某处,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猛地打了个喷嚏,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是谁在背后骂贫道!”
随即又笑眯眯的招揽着眼前的一个年轻人说道:“小伙子,贫道感觉与你有缘.”
且不说那边,此时的列车有些诡异的安静,那妖孽也是一时半会的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煞有其事的八卦镜为何传出她听不懂的鸟语,还以为是哪位大师的咒语。
“我要被你害死了!”玉兰也是不指望我了,右手轻轻一挥,手心中出现了几枚阴果来,阴果不是指的某岛国变态的女阴果,也不是一种果实,传说处女月事第一天的血,用棉布沾染,再用红纱包裹后,晾干,传说可以驱邪避妖,此时其手中大概就是晾干了的阴果,只见那几枚阴果径直的打向妖孽,砰砰几声响动,那妖孽竟然半步都没退,手中黑化的降魔杵尽数挡了下来。
“别着急,等我!”
我也是冷汗直流,毕竟眼前不是玩闹的时候,包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扔出来试试,就连乐事薯片都已经被扔了出来,最后除了那黑驴蹄子将那妖孽打了个趔趄之外,竟然没一件儿真货。
“还有没了?”那边玉兰和那妖孽打的乒乒乓乓不可开交,玉兰也没了往日淡然,已经狼狈不堪了。
“没等下,还有!”
我手中从包的侧面掏出一把鲁班尺来。
没错,就是某宝上新买的那个鲁班尺,这仿若是我最后一根稻草了。
“刻度?刻度怎么没有了?”我拿出鲁班尺一愣,上面的刻度竟然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消失掉了。
此时玉兰也是低挡不住哪还管我说什么,手腕轻轻一挥,就将鲁班尺拿了过去,猛地向前一刷。
轰隆~
我一愣,那妖孽竟然被打飞出去,鲁班尺红光乍起,竟然如同一柄神剑一般耀眼。
“有这么好的宝贝怎么才拿出来!”玉兰也是一愣,还以为我刚才藏宝了,恶狠狠的皱着眉说道。
没等我解释,玉兰便再次冲过去,狠狠的将鲁班尺敲了过去。
轰隆~
仿若一柄重锤砸在铁器上面一般,那妖孽透过大炮的脸流露出忌惮的神色,玉兰却是趁你病要你命,鲁班尺高高扬起,左一下,右一下的刷着,片刻过去,那妖孽已经尖叫起来。
此时那降魔杵已经从其手中脱落,霎时间就已经回复了原来的颜色,变得金光闪闪。
这一下,那妖孽再也受不了了,化作一股黑气转身欲跑。
“哪里走!”
玉兰却是不饶,手中几颗阴果再次飞出,眼见就要将那黑气打散!
“是谁.”
只见一个脸色惨白,周身穿了宋朝的盔甲的男人站在甬道上,那阴果被其挡住,竟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纷纷落到地上。
“老爷,救我!”那黑气中传来阵阵的尖叫,声音带着怨毒。
“滚!不是叫你不准出来!”那盔甲男人喝道,哪股黑气瞬间逃散。
此时的我站在玉兰身边,有些不知所措,鬼都知道,刚才那个顶多算个精英怪,这个才是大BOSS,却哪知道,这大BOSS出来,我们手中已经没了半分的依仗。
“在下面涅将军手下千夫长,张瑞,管教不严,还请恕罪!”那个盔甲男人出乎意料的客气,竟然抱了抱拳,低声说道。
“面涅将军?可是狄青将军?”我一愣,面色一喜问道。
“哈哈,想不到这千余年竟然还有人记得狄青将军!”那叫张瑞的男人豪爽的大笑道。
“那还是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呢,都是中国人,都是中国人!”我讪笑一声,来了精神,心中暗想,看来这大BOSS属于NPC类型,应该可以智取的,怪不得那么强,便接着说道:“久仰张瑞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威武不凡,不过此时在这也不方便,改天我提几壶好酒,前去拜祭!”
“那倒是不用,今天你们打了我的爱妾,这仇不得不还,你们死了之后,再聚不迟。”那张瑞却是说变脸就变脸,说到这儿,霎时间獠牙满目,原本看着还算新的盔甲慢慢变得古朴,不一会就锈迹斑斑,胸口一处盔甲慢慢断裂,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来,看来这张瑞死时应该是被什么钝器打了个透心凉。
隔着挺老远,就能看见其胸口处血肉模糊的样子,也能闻见一股子血腥的气味来。
我闻着味道,竟然没忍住,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让开!”玉兰轻叱一声,推开我,手中鲁班尺再次刷了过去。
那张瑞竟然手中挥起一柄圆月弯刀,猛地击在鲁班尺上面,片刻,鲁班尺便炸裂开来,木屑碎了一地。
“受死!”张瑞却是也不管那被其震推的玉兰,竟然一刀劈向我的胸前来。
死了!
我无奈自语,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力。
叮~
出乎意料的一声脆响,那弯刀似乎看到了什么硬物一般,竟然被弹飞出去。
“你还藏拙!”玉兰气的脸蛋都通红通红的。
“我没有”我话说了一半,才想起来,我胸口确实有东西,我戴着一枚铜钱,一枚跟了我二十多年的铜钱。
我被人送到孤儿院的时候,脖子上就挂着这枚红线古旧铜钱,这是院长和我说的,曾经我也怀疑自己会不会像是某个电视剧的男猪脚一样,带着个宝贝,不过后来走了很多家古玩店,经过鉴定,这铜钱就是非常普通的秦朝圜钱,圜钱是秦朝刚开始统一六国定的货币名称,后来叫做方孔圆钱,说是秦朝挺唬人的,说实话那时候的铜钱要多少有多少,以至于流传到现在,这种圜钱都是按斤卖的,根本不值钱,我也是图个念想,一直戴在脖子上面。
我右手撑地,左手把铜钱拿在手里,想看个清楚,却发现胸口的铜钱如同一个小太阳一般冒着红光,左手的伤口仍有血水,瞬间,那铜钱从最开始的铜绿色,满满变红起来,随后,那铜钱好像不满意,我便眼睁睁着望着那伤口被刺开,血水瞬间流淌进那铜钱当中。
下意识的想将铜钱甩开,怎知道,那铜钱如同粘在手上一般,附着在手上。
对面的张瑞也是一愣,千余年的经验也是不知道此时发生了什么,整个人迟迟的不敢向前。
“滚!”
血铜钱似乎有着某种变化,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一声暴喝,顿时红光大放,而后一闪,然后就是玉兰的惊呼,在而,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此时的我已经昏了过去。
“醒醒,醒醒~”
一个声音从耳畔传来。
头稍微有点晕眩的感觉,怕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
“醒了就睁开眼睛吧。”
声音再次传来。
我缓缓睁开双眼,却是愣住了,此时的我正躺在一个渔船上面,喊我的赫然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
“这是哪里?”我下意识的问道。
“这是哪里?我也记不得了。”那女子却被我问的一愣,面色有些恍惚。
“你是谁?”我再次问道,当我问完之后四下打量,才看到,这里实在太过诡异了。
此时的我们正在一个小渔船上,渔船下面,清澈见底的潭水,为何称其为潭水,因为四周有着高可通天的高山,说是山,又不是山,因为山壁整整齐齐,如同剪刀剪出来的,一丝缝隙都没有,而这渔船,则就在这中间。
“我是谁?”女子再次愣住。
我再次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女子我感觉十六七岁,却怎样也看不清其长成什么模样,无论从前从后,从左从右,还是瞪大双眼,就是如同一团迷雾一般看不清楚。
“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哪里?”这女子再次自语发问道。
我一脸汗然,感情这么大会儿,哲学三大难题,人生三问都出现了。
“你是叫做茅石。”那女子想了一会,突然问道。
“啊?我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反问道,问完有感觉有些好笑,明显现在是在做梦,她肯定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我记得你,茅石,你的时间不多了,铜钱染血,众债缠身,魑魅魍魉,心中重现,那个男人,好狠的心啊。”那女子呜咽了几声,却又停了下来。
“什么债啊,鬼啊的,这是做梦对吧!”我笑了笑,有些恍惚。
“是在做梦,却又不是在做梦,茅石,铜钱染血,剩下的就靠你了。” 那女子轻叹一声,我只感觉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