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国联决定派中立调查团来华，限令日本撤兵之案完全作废，日竟拒绝国联请停战之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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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二十一日电】 昨日下午四时至六时，行政院开秘密会议，中日两国俱无代表参加，满洲事件和平解决之希望益见增加。该两小时会议之结果，当晚尚无正式报告，但对于芳泽昨晚提交白里安之最后提议，行政院表示同情。据可靠消息，日本同意由国联派遣特别委员会赴中国调查，但主张该项调查不应以满洲事件为限，并应考查因抵制日货所造成之局势。日本表示，若中国在原则上承认现在条约之有效，并允诺在占领地撤兵以前，将关于条约之解释开始交涉，在交涉中并应由中立国代表参加，则日本愿意放弃其五项基本原则。据云，在今日行政院会议中新愈之白里安颇赞同上述之各提案。因白里安之鼓吹，行政院闻已赞成以日本提案为解决之方法。又挪威代表提议此项国联调查团之委员，应以彼等个人资格，向该国家代表之资格充任云，已得行政院之赞同。在行政院会议完毕后，白氏与施代表曾有长时间之谈话。据云，施代表对将派遣调查团一节，并未反对，但施曾向白里安提醒，中国原来希望系撤兵后再交涉，现在行政院之态度，与其前此意见大相径庭云。

【巴黎二十日电】 号（二十日）秘密会议之结果，使国联十月二十四月[日]所通过之议决案成为废约。该决议案之应否履行，已不成问题。将来各方舆论均攻击国联，认为无用，认为无骨气，但国联方面则谓今国联向双方之劝导，得阻止战事之发生与纠纷之扩大。日本将接受国联决议案，但有限期条件，将由二十一日及下星期会议讨论之。日本已原则上赞同该决议，国联行政院将坚持在东三省有中立区，停止战事及挑战行为。日方条件有请调查中国抵制日货反日行为及违背条约事件。日方表示调查委员须为有资望及公平人员充任之。关于中国对此决议案之态度，法外长白里安向大会谓彼觉不至于有反抗。日本代表团二十日有照会与国联，已由秘书处公布。该照会捏造事实，历数中国违背条约、压迫韩侨、公然表示收回日方权利等情，致激成现时事变。该照会并称日本态度始终如一，现时态度与事变发生时相同，毫未更改云。

【巴黎二十一日合众社电】 行政院十二国会议赞成以公正美人培兴、道威斯或许斯，为中立调查委员会会长。又中日两国对行政院所拟调查委员会之形式，在原则上已接受，即将由双方公开说明其所要保留之条件。又昨日行政院在尽量考虑委员会问题后，当于下午六时延会，并决定令中日双方代表在星期六午作公开之说明。又据可靠消息，道威斯向白里安声称，美当局认满洲□势逐渐趋于严重，并郑重主张彼将不参加行政院会议。国联行政院之性质，现虽未确实言明，但美国仍愿与国联合作。道威斯并称，国联步骤决定时，愿与白里安重行讨论中日事件云。

【华盛顿二十日路透电】 一般相信，美国将允派员参加满洲国际调查团，如被邀请参加之时。

【巴黎二十日路透电】 行政院已议决，派遣一调查团赴满洲，对于目前纠纷可谋一适当解决。据闻日本接受满洲混合调查团之建议，尚有种种条件，但因其仅原则上之接受，情势已趋和缓。从各方之观察，行政院将坚持某种中立地域及停止冲突之誓言之主张。至关于中国之态度，白里安向国联声言，彼未预料有任何无理由之反对。白氏之作是言，使吾人明了如在特定保障之下，中国定能同意此项调查团。但调查团之派遣，不能促日本撤兵，盖撤兵尚待日本自动，并以日侨生命财产之安全及中国同意交涉、订立条约为转移也。今日下午会议之结果，行政院十月二十四日之决议成为具文，而任何同意之建议已洗刷殆尽矣。行政院会议经两小时始散，一般感觉如释重负，紧张空气亦已消散，认为此次决议虽可批评，但在此环境中，实为一最聪明之办法也。星期一、二将再开会，但认为尚有严重问题者，殆无理由也。

【巴黎二十日电】 国联行政院号（二十日）下午四时举行秘密会议，中日两国代表未出席。探闻国联行政院秘密会议决派调查团去东三省，为解中日纠纷之适当办法。一般人推测，中国代表施肇基将接受此办法，但或要求有相当保障。马（廿一）日有公开会议，中日两国代表均将出席。据云，若无任何争执，国联已在原则上接受日本之提议。中国之接受该提议，亦属可能。号（二十）日会议约二小时，至六时散会。散会后，各代表由法外部代备临时晚膳。散席后，各方心神略定。虽国联将受攻击与批评，一般人感觉此为比较适宜之办法。马（二十一）日不至有决议，星期一与星期二将继续开会，但将无中途发生变化之虞云。

【巴黎二十一日合众社电】 国联空气迩颇乐观，以为在本星期六公开会议，凡中日双方关于停战及调查团之承受条件如得有圆满结果，则行政院即将于下星期二闭会。德代表比罗将于星期六离巴黎，英代表西蒙于未有新困难之前，大约亦未必重返巴黎也。又行政院十二国会议讨论请中日宣告停战争，以为此系有关主义之一条款。芳泽并未送致正式公文于行政院，但对白里安曾表示日本态度之转入于温和。中国方面原则上颇赞成调查团，但亦受调查团之解决，又全视撤兵问题之如何解决。星期六公开会议时，中日两方关于撤兵问题，恐必将各有正式之声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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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世报》，1931年11月22日，第二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