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例2 鼻咽癌放化疗后，伴颅底骨质破坏
韩某某，男，43岁。基本病情：鼻咽癌放化疗后，伴颅底骨质破坏。
2009年12月2日初诊
发现鼻咽癌7个月，放化疗结束后。2009年11月复查MRI提示：右侧鼻咽顶后壁软组织增厚；颅底骨质破坏较前减轻。复查肿瘤标记物正常。症见：口干，头痛，喉痛，舌红，苔黄，脉沉细。热邪伤津，予以清热利咽、养阴生津之法调治，方用增液汤化裁，处方：
元参10克 天麦冬各10克 地龙5克 天花粉10克
石斛15克 金银花6克 山豆根5克 木蝴蝶5克
菊花6克 锦灯笼5克 穿山龙5克 莲子心3克
僵蚕10克 九香虫5克 生蒲黄10克 露蜂房5克
姜黄6克 三七5克 葛根15克 羌活10克
桑椹30克 草河车15克 生甘草10克
15付，水煎服；每付药连续服用两日。煎服法：每剂药连煎2回，兑成400ml浓汁，分成4份，每日早、晚各服一次，每次100ml。
中成药：加味西黄解毒胶囊 0.5克（2粒） 口服 3次/日
按：鼻咽癌所处的解剖位置决定了它可能直接蔓延向上，侵犯颅底、蝶鞍；向前，则可侵犯鼻腔、眼眶；向下，可侵犯口咽、腭扁桃体和舌根；向后，则可侵犯颈椎和脊髓。本例患者是蔓延向颅底，致颅底骨质破坏，病情最为凶险，好在放化疗后病情得到控制，颅底骨质已有一定程度修复。然而放疗后热毒内蕴，侵袭头面，“二阳相加”，故见头痛、喉痛；热毒伤津，使得津液不能正常敷布于鼻咽、口腔、喉部，故可见口、鼻、咽腔干燥失濡。此时除了养阴生津之外，尚需清热解毒治疗，以消减放射线的伤害；西医方面，嘱患者每月静滴唑来磷酸或帕米磷酸二钠修复骨质。方中用僵蚕、地龙、九香虫等虫类药，是为疏通经络、拔毒抗癌；蒲黄、露蜂房则可促进鼻咽部黏膜修复。
2010年2月8日二诊
发现鼻咽癌9个月，放化疗后；每月行静滴唑来磷酸修复骨质治疗。症见：口干，咽干，流脓涕，反酸、烧心，舌红，苔黄，脉弦数。证属鼻咽癌放疗后热毒伤阴、腐肉为脓，续予增液汤化裁治疗，处方：
生地黄10克 元参20克 麦冬10克 天花粉10克
石斛15克 金银花15克 蒲公英15克 鱼腥草15克
生石膏30克 女贞子15克 浙贝母10克 鹅不食草10克
卷柏10克 玉竹15克 僵蚕10克 天龙5克
浮萍12克 醋龟甲10克 醋鳖甲10克 吴茱萸5克
黄连10克 蛇舌草30克 半枝莲30克 生甘草10克
14付，水煎服，煎服法同前。
中成药：加味西黄解毒胶囊 0.5克（2粒） 口服 3次/日
按：患者不仅口干、咽干，且流脓涕，即出现了放疗后最典型的证候——热毒伤津、腐肉成脓。故加金银花、蒲公英、鱼腥草、生石膏等清热解毒、除痈排脓；予天龙、僵蚕等，是利用其清轻上浮之力，以疏通经络、拔毒抗癌；反酸、烧心，属肝胃不和，加左金丸。
2010年4月26日三诊
发现鼻咽癌近1年，放化疗后；颅底残留骨质破坏，行唑来磷酸修复骨质治疗。症见：咽痛，口干减轻，纳可，舌淡红，苔薄黄，脉沉细。证仍属鼻咽癌放疗后热毒伤阴，予麦味地黄丸化裁，处方：
麦冬10克 五味子9克 生地黄10克 山萸肉12克
土茯苓30克 丹皮10克 石斛15克 天花粉10克
鹅不食草10克 卷柏10克 僵蚕10克 浙贝母10克
山慈菇9克 山豆根5克 地龙6克 木蝴蝶5克
锦灯笼5克 鹿含草10克 骨碎补10克 补骨脂10克
草河车15克 半枝莲30克 生甘草9克
14付，水煎服，煎服法同前。
中成药：加味西黄解毒胶囊 0.5克（2粒） 口服 3次/日
按：头面部恶性肿瘤，孙桂芝教授喜用卷柏、石上柏、鹅不食草抗癌解毒；修复骨质，则予鹿含草、骨碎补、补骨脂等益肾壮骨。从中医理论讲，阴阳之本皆根于肾，肾为“水火之脏，阴阳之根本”，故热毒不重时往往以补肾养阴法，即“壮水之主，以制阳光”。
2010年9月14日四诊
发现鼻咽癌1年零4个月，放化疗后；颅底骨质破坏治疗中。症见：口干，少津，鼻腔黏液分泌多，痰中带少量血丝，食欲尚好，咬合费力，牙根不适，眠可，颈椎不适，阵发头晕，大便次数多，小便可，舌红，苔薄，脉沉细。为达到放疗减毒，仍予清热养阴；患者头晕，仿半夏天麻白术汤，处方：
葛根15克 天麻10克 清半夏9克 沙参15克
麦冬10克 淡竹叶10克 生石膏30克 菊花15克
金银花15克 木蝴蝶5克 卷柏10克 鹅不食草10克
僵蚕10克 天龙5克 九香虫6克 露蜂房5克
醋鳖甲10克 醋龟甲10克 蛇舌草30克 半枝莲30克
生甘草9克
14付，水煎服，煎服法同前。
中成药：加味西黄解毒胶囊 0.5克（2粒） 口服 3次/日
按：鼻咽部热毒证候较重时，转以清热解毒、润燥生津为主；予僵蚕、天龙、九香虫、露蜂房等拔毒抗癌。2010年12月27日五诊
发现鼻咽癌1年零7个月，放化疗后。复查SCC1.6ng/dl↑（参考值<1.5ng/dl）。既往有冠心病史。症见：胃纳可，夜间鼻塞，二便可，胸闷憋气，眠欠佳，舌红，苔少，脉弦细。患者有伤津一面，同时有冠心病史，故以天王补心丹合瓜蒌薤白半夏汤化裁，处方：
天麦冬各10克 炒枣仁30克 柏子仁30克 生地黄12克
茯苓15克 沙参15克 太子参15克 桔梗9克
五味子6克 制远志10克 三七6克 鹅不食草10克
僵蚕10克 瓜蒌皮15克 清半夏9克 薤白10克
金银花15克 菊花15克 穿山甲6克 牛蒡子10克
蛇舌草30克 生甘草9克
14付，水煎服，煎服法同前。
中成药：加味西黄解毒胶囊 0.5克（2粒） 口服 3次/日
按：天王补心丹有养阴润燥、宁心安神作用，故治疗阴虚失眠者常用。鼻咽癌放疗后亦阴津亏少，加之有睡眠欠佳的问题，故而选用天王补心丹。
2011年4月28日六诊
鼻咽癌发现近2年，放化疗后。2011年4月27日复查MRI提示：鼻咽癌放化疗后；鼻咽左后壁软组织增厚同前；颅底骨质破坏同前相仿；右侧上颌窦及双侧筛窦炎症同前。胃镜示：浅表胃炎。症见：流涕，时可经口腔咳出，胃反酸，时有空腹疼痛，纳可，眠可，二便可，舌红，苔少，脉弦数。属肺热伤津、肝胃郁热证，予兼顾养阴清热、益肾壮骨，同时予护胃抑酸治疗，处方：
麦冬10克 五味子9克 生熟地各12克 山萸肉12克
山药20克 桑螵蛸10克 女贞子15克 枸杞子15克
天花粉10克 僵蚕10克 卷柏15克 鹅不食草10克
鹿含草12克 生蒲黄10克 露蜂房5克 白芷10克
血余炭10克 煅瓦楞15克 穿山甲6克 蛇舌草30克
半枝莲30克 草河车15克 生甘草10克
14付，水煎服，煎服法同前。
中成药：加味西黄解毒胶囊 0.5克（2粒） 口服 3次/日
按：以麦味地黄丸为基本方益肾养阴，加桑螵蛸、鹿含草等助阳，以阳中求阴、助其气化；胃反酸、空疼，与胃酸过多有关，故以煅瓦楞抑制胃酸；以“小胃方”保护胃黏膜。
2011年6月27日七诊
发现鼻咽癌2年余，放化疗后。近日复查血常规：白细胞3.5×109/L。症见：鼻腔黏液，睡觉时鼻塞，乏力，饮食、睡眠及二便如常，舌红，少苔，脉细滑。证属气虚津亏，予益气养阴之法，生脉饮合杞菊地黄丸化裁，处方：
枸杞子15克 菊花10克 熟地黄10克 山药20克
山萸肉10克 茯苓15克 丹皮10克 泽泻10克
沙参15克 麦冬10克 五味子10克 生黄芪30克
苏木6克 醋鳖甲10克 醋龟甲10克 木蝴蝶5克
生地黄10克 石斛10克 僵蚕10克 鼠妇10克
九香虫10克 天花粉10克 蛇舌草30克 生甘草10克
14付，水煎服，煎服法同前。
中成药：加味西黄解毒胶囊 0.5克（2粒） 口服 3次/日
按：鼠妇，《本草求原》指出其可“主寒热瘀积，湿痰，喉症”，故用于咽喉诸病，与九香虫、僵蚕等配伍有通络止痛、拔毒抗癌之功效。
2011年11月3日八诊
发现鼻咽癌2年半，放化疗后。2011年11月1日复查肿瘤标记物正常。全身骨扫描：胸椎第8椎体局部骨盐代谢旺盛，性质待定。症见：口干，鼻腔异物感，睡觉时感憋气，晨起咳黄白痰，胃胀痛，反酸，时有烧心，纳眠可，二便调，舌红胖，苔少，脉弦细。证属肺郁化热，气津两伤，肝胃不和，予兼顾清热解毒、养阴生津，并调脾胃，以清燥救肺汤合香砂六君子汤化裁，续用益肾壮骨法，处方：
沙参15克 桑叶10克 枇杷叶10克 生石膏30克
麦冬10克 广木香10克 砂仁6克 炒白术15克
土茯苓30克 生蒲黄10克 露蜂房5克 天花粉10克
黄连10克 吴茱萸5克 玉竹15克 穿山甲6克
醋鳖甲15克 僵蚕10克 天龙5克 鹿含草15克
骨碎补10克 草河车15克 生甘草10克
14付，水煎服，煎服法同前。
中成药：加味西黄解毒胶囊 0.5克（2粒） 口服 3次/日
按：抑制胃酸仍用左金丸，保护胃黏膜用生蒲黄、露蜂房；天龙、僵蚕拔毒抗癌；鹿含草、骨碎补益肾壮骨。
2012年4月12日九诊
发现鼻咽癌近3年，病理：低分化鳞癌；放化疗后。2012年4月11日复查肿瘤标记物正常。生化：总胆固醇5.81mmol/L↑。超声：胆囊息肉，肝囊肿。症见：鼻中有黏涕，胃胀，反酸，烧心，纳眠可，二便调，舌红，苔少干，脉沉细。症状较前变化不大，但胃胀、反酸、烧心比较突出，故去香砂六君子，调整为左金丸合“小胃方”以先和胃气，主方仍用清燥救肺汤化裁，处方：
生石膏30克 桑叶10克 麦冬10克 枇杷叶10克
杏仁9克 天冬10克 沙参10克 石斛10克
玉竹10克 穿山甲6克 醋鳖甲10克 生蒲黄10克
露蜂房5克 吴茱萸5克 黄连10克 鹅不食草10克
卷柏10克 石上柏10克 蛇舌草30克 半枝莲15克
白芷10克 血余炭10克 生甘草10克
14付，水煎服，煎服法同前。
中成药：加味西黄解毒胶囊 0.5克（2粒） 口服 3次/日
2012年9月27日十诊
发现鼻咽癌近3年零4个月，病理：低分化鳞癌；放化疗后。2012年9月15日复查肿瘤标记物正常。症见：鼻咽部有黏液，胃胀，嗳气，反酸，纳眠可，二便调，舌红，苔少干，脉沉细。证属肺郁化热、肝胃不和，予清热解毒，兼顾抑酸和胃，五味消毒饮化裁，处方：
金银花10克 连翘10克 蒲公英15克 地丁15克
天花粉10克 蒲黄炭10克 露蜂房5克 玉竹10克
石斛10克 瓜蒌皮15克 清半夏9克 吴茱萸5克
黄连10克 代赭石15克 生麦芽30克 炒莱菔子10克
鸡内金30克 卷柏10克 石上柏10克 鹅不食草10克
天龙5克 僵蚕10克 辛夷花10克 生甘草10克
14付，水煎服，煎服法同前。
中成药：加味西黄解毒胶囊 0.5克（2粒） 口服 3次/日
2013年1月23日十一诊
发现鼻咽癌3年零8个月，病理：低分化鳞癌；放化疗后。近期未复查。近期胃痛，行胃镜检查示：浅表性胃炎。2012年10月30日出现肝损伤，保肝治疗后康复。症见：流鼻涕，鼻腔分泌物黄黏稠，急躁，胸闷，气短，纳眠可，二便调，舌红，苔薄黄，脉沉细。证属肝胃不和、肺郁化热，予丹栀逍遥散合小柴胡汤化裁，处方：
丹皮10克 栀子10克 柴胡10克 杭白芍15克
当归10克 茯苓15克 炒白术15克 黄芩10克
清半夏9克 太子参15克 穿山甲6克 醋鳖甲15克
卷柏10克 茵陈蒿30克 五味子9克 鹅不食草15克
瓜蒌皮15克 薤白10克 麦冬10克 三七6克
地龙10克 重楼15克 蛇舌草30克 生甘草10克
14付，水煎服，煎服法同前。
中成药：加味西黄解毒胶囊 0.5克（2粒） 口服 3次/日
按：胸闷、气短，合用生脉饮和瓜蒌薤白半夏汤；加三七、地龙等活血通脉；茵陈蒿、五味子清肝护肝。
2013年6月20日十二诊
发现鼻咽癌4年余，病理：低分化鳞癌；放化疗后。2013年4月9日复查肿瘤标记物正常。复查MRI提示：鼻咽左后壁增厚同前；颅底骨质破坏范围大致相同；副鼻窦炎。查ECT：左前第1肋代谢旺盛。症见：分泌物较前减少，干燥感减轻，舌红，苔薄，脉沉细。证属肺热伤津，续予养阴润燥、清热解毒法调治，清燥救肺汤化裁，处方：
桑叶10克 枇杷叶10克 麦冬10克 沙参10克
生石膏30克 天花粉10克 卷柏10克 鹅不食草10克
天龙5克 僵蚕10克 穿山甲6克 醋鳖甲15克
生麦芽30克 鸡内金30克 辛夷花6克 炒莱菔子10克
连翘10克 地龙10克 补骨脂10克 骨碎补10克
半枝莲15克 重楼15克 生甘草10克
14付，水煎服，煎服法同前。
中成药：加味西黄解毒胶囊 0.5克（2粒） 口服 3次/日
按：骨代谢增高，仍应防骨转移，续加补骨脂、骨碎补。
2013年12月2日十三诊
发现鼻咽癌4年半，病理：低分化鳞癌；放化疗后。2013年11月27日超声：脂肪肝，肝囊肿，胆囊息肉。ECG：多导联ST-T改变；左室高电压。胃镜：慢性非萎缩性胃炎。症见：鼻咽部堵胀感，进食后胃胀，纳可，眠可，二便可，舌淡红，苔薄白，脉沉细。患者转以胃脘部不适为主，证属脾虚气滞，故用香砂六君子汤化裁，处方：
广木香10克 砂仁6克 清半夏9克 陈皮10克
太子参15克 土茯苓30克 炒白术15克 旋覆花10克
代赭石15克 石菖蒲10克 卷柏10克 鹅不食草10克
生蒲黄10克 露蜂房5克 白芷10克 血余炭10克
白及10克 鸡内金30克 生麦芽30克 穿山甲6克
醋鳖甲10克 九香虫6克 重楼15克 生甘草10克
14付，水煎服，煎服法同前。
中成药：加味西黄解毒胶囊 0.5克（2粒） 口服 3次/日
按：进食后胃胀，故用金麦代赭汤健胃消食、和降胃气，予“小胃方”和白及保护胃黏膜；九香虫拔毒抗癌，同时有助于理气消胀。
2014年3月12日十四诊
发现鼻咽癌近5年，病理：低分化鳞癌；放化疗后。2013年12月复查病情稳定。症见：胃胀，呃逆，偶有反流、烧心，鼻塞，鼻腔有黏稠分泌物，纳眠可，二便调，舌红，苔少，脉细滑。反酸、烧心为肝胃不和之征，故以小陷胸汤合左金丸调治；鼻腔黏稠分泌物仍属热毒伤阴所致，予解毒生津，处方：
瓜蒌皮15克 清半夏9克 黄连10克 吴茱萸6克
白及15克 麦冬10克 沙参15克 卷柏10克
穿山甲6克 醋鳖甲10克 辛夷花6克 鹅不食草15克
苍耳子6克 生蒲黄10克 露蜂房5克 白芷10克
血余炭10克 僵蚕10克 天龙5克 重楼15克
蛇舌草30克 生甘草10克
14付，水煎服，煎服法同前。
中成药：加味西黄解毒胶囊 0.5克（2粒） 口服 3次/日
按：鼻塞，为清窍失于开合之象，故加辛夷花、苍耳子宣窍开闭。
2014年7月16日十五诊
发现鼻咽癌5年余，病理：低分化鳞癌；放化疗后。2014年7月超声：肝囊肿；胆囊息肉。心电图：多导联ST-T改变。鼻咽镜：原发病灶较前缓解。症见：鼻塞，鼻腔黏稠分泌物，伴有结痂，纳眠可，二便调，舌红，苔少，脉沉细。调治有效，续以益气养阴、解毒排脓、调和脾胃等为治，处方：
辛夷花10克 连翘15克 金银花15克 桃仁6克
地龙10克 太子参15克 麦冬15克 五味子5克
佛手15克 绿萼梅15克 生黄芪30克 制首乌15克
穿山甲6克 醋鳖甲10克 石上柏10克 鹅不食草10克
卷柏10克 天龙6克 僵蚕10克 路路通10克
鹿含草15克 蛇舌草30克 重楼15克 生甘草10克
14付，水煎服，煎服法同前。
中成药：加味西黄解毒胶囊 0.5克（2粒） 口服 3次/日
按：患者虽有鼻咽癌向颅底浸润，但经中西医治疗病情稳定已5年余，殊为不易。即便如此，放疗后的“后遗症”仍未能完全恢复，鼻腔仍时有黏稠分泌物，须当继续调治，门诊定期随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