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环境法学方法论视角下的法学方法论内容

环境法学方法论的内容架构可以重点从“纵向（方法的抽象程度不同）”和“横向（方法的跨学科联系）”的角度思考方法体系的建构，并辅以方法的“多元”分类方式。

从“纵向”来看，主要是按方法的抽象度划分，划分比较细的是所谓“五层次说”，如环境法学方法论的“五层次说”分为哲学层面的方法论、一般科学层面的方法论、本学科层面的方法论、原则层面的方法论、具体技术层面的方法论。“五层次说”仅是一种划分思路，我们还可以划分更多层次，如把哲学层面再细分为元哲学、基础哲学、应用哲学；原则层面的方法论之前再加范畴层面、逻辑起点层面；原则层面的方法论之后再加制度层面的方法论；法学本体构建方法（法学研究方法）之外，再加上法律与事实相勾连的法律方法（司法方法）；等等。

从“横向”来看，主要是学科间方法的借鉴。众多的学科聚焦于法现象——法哲学、法伦理学、法美学、法政治学、法社会学、法经济学、法心理学、法人类学等，我们均可从中汲取方法论的营养。我们也可从“一般科学层面的方法论”的角度，借鉴看似与法无关的学科的一般性方法，如所谓“老三论（系统论、控制论、信息论）”“新三论（耗散结构论、协同论和突变论）”。

从“多元”角度来看，环境法学方法论还可依据多种角度进行架构：（1）按照法的运行阶段，分为立法、执法、司法、守法、法律监督等，可有相应的立法方法论、执法方法论、司法方法论、守法方法论、法律监督方法论。公民维权技巧、律师诉讼技巧、法制教育方法等可独立思考，亦可归于守法方法论或司法方法论。（2）按照法与智慧的结合程度及其规范和普适程度，可以分为法方法、法技巧、法智慧。（3）按照人类把握精神世界的不同方式，可以分为哲学的方法、科学的方法（包括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思维科学等）、艺术的方法、宗教的方法等。其中，哲学的方法和科学的方法，对进行具体学科的研究往往更加重要。而艺术的方法和宗教的方法，在某些情况下往往有特殊的意义。这种思路是更为宏观地对方法论进行把握，环境法学方法论当然亦可做这类思考。此外，在法学方法论著作中还有一些常用的分类方法，如法学方法与法律方法，研究方法与司法方法，“关于法律的方法”与“根据法律的方法”（也可通俗地称为“造法的方法”与“用法的方法”），原理性方法与技术性方法，法学家的方法与法律家的方法，定量方法与定性方法，实证的方法与规范的方法，认识规律的方法和运用规律的方法，等等。^[1]

[1] 详见刘国涛：《“环境法学方法论”的内容架构》，载《法学评论》2009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