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恢复记忆
“就像我的琉璃，虽然成年体为B级，但现在也堪堪算是D级吧。”说到这，她有些愁眉苦脸，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至于后面的数字，便是根据...喂！不是你问我的吗？我在你科普的时候你居然在发呆？”
许其清放大的瞳孔开始缩小，渐渐恢复了神色，他恍然道，“嗯？什么？”
冉冰一脸的你在逗我玩，“许其清，蹬鼻子上脸的了是吧？”
可谁想，许其清又是一愣，转而又陷入了沉思。
似曾相识的感觉充斥着许其清的大脑，他在思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喂！你到底还听不听了？”冉冰一脸的不忿。
“听听听。”
...
许其清躺在床上，闭着眼，他在仔细品味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既视感他曾有过无数次，但唯独这一次如此持久且强烈。
他不禁开始思考...
突然，他坐起了神，从兜里拿出了那枚硬币。
他又回头看了眼时间---下午6:30。
之后，他的视线回到了自己房间的门上。
3，2，1。
他在心中默数。
“咚咚。”门外恰好传来了开门声，“许先生，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瞪大了眼睛，如果说刚才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同春风拂面，柔软且持续，那么现在的既视感对他来说就如同八级大狂风，还是雷鸣电闪的那种。
他右手紧了紧硬币，心中突然涌出一种想要将其抛出去的强烈冲动。
拇指蓄力，弹！
硬币受力而起，这次许其清无意间竟使硬币高得飞起。
硬币在空中旋转着，这一瞬间，他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慢了。
或者说，时间变慢了。
他可以清晰得看到硬币在空中划过的轨迹、翻转的动作以及其双面都是花的错版图案。
他想动，却动不了。
他看到了。
...
硬币终于落到了自己的手心里。
花的一面朝上。
反面，大脑强烈地告诉自己。
许其清右手紧紧地握住了那枚硬币。
...
他全想起来了。
他陷入了一个时间循环，由于每次循环中许其清真正意识到不对劲的时间都不相同，所以循环的开始点无法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循环的结束也是新一轮循环的开始就是被白长苏房间里的深蓝色光芒淹没的时候。
白长苏...深蓝色光芒...
塞壬鳞片。
...
拍卖场一号贵宾室。
“许老师好啊，我是来...”冉冰一进门便被打断。
“帮我详细介绍一下被拍卖的收藏品，顺便保护一下我，要知道有些组织也是会对管理局的优质新生幼苗下手的。”这次许其清一字不差地将其要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然而冉冰却没有惊讶，反而关了门，紧皱着眉头坐在了许其清的旁边。
“你察觉到了？”许其清问。
冉冰看向许其清，“你也有一种强烈的既视感？重复一遍，我说的是‘强烈’的既视感。”
许其清笑了笑，“不是既视感。”
“怎么？”
许其清又摇了摇头，指了指下面的拍卖台。
“今天是你父亲主持吧。”
冉冰点了点头，并没有问他为什么知道。
“第一件拍卖的是编号为D-797的破旧跑鞋。”
冉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的特殊拍卖权是可以免费以最低加价竞价一次，而且是为了让我帮忙抬价。”
冉冰的眉头虽然松开了，却目光呆滞，如同整个人陷入了回忆一般。
许其清继续道，“最后的压轴环节有三件收藏品，失重布偶、吸血鬼披风以及塞壬鳞片，我会将失重布偶拍下，塞壬鳞片落到了白长苏的手里。”
冉冰笑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她问到。
“不知道怎么回事，循环最后的事件发生之前，也就是我在今天夜间苏醒的时间会不同，这导致了我接触到最后事件的时间不同，所以便意识到了问题。再加上循环的次数增多，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越来越多，最后积少成多，才突破了循环对大脑的限制。”
冉冰有些惊讶，“你就是这样在没有人帮助的作用下自己恢复了记忆？”
因为她记忆恢复的原因便是刚刚许其清说的话刺激到了她的大脑，本就察觉到异样的她，在得到许其清关于“未来会发生且已经经历过但此时还没经历过”的信息提示后，她便和许其清一般，突破了循环对大脑的欺骗，完全恢复了之前循环中的记忆。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回忆起的记忆仅限从“觉察到异样即强烈的既视感”开始到最后“被蓝光淹没”。当然，冉冰每次的循环的记忆都差不多，毕竟她没有像许其清那样，不知为何在每一轮循环中都会有变量出现。
“你是说我爸把白长苏杀了，然后白长苏的血滴到了塞壬鳞片上，触发了时间循环？”冉冰诧异问道。
许其清点点头，“根据我上次循环中的记忆来看，的确是这样没错。”
“可是，”冉冰看起来显然是不相信，“我爸为什么要那样做？那样做了我们还怎么赚白长苏的钱？给你的特殊拍卖权还有什么意义？要知道我们故意...”
她停下了，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情绪失控，可又偏偏恰好停在了马上就要说漏嘴的地方。
许其清没有深究，而是转移了话题，“一会儿拍卖结束时会有人进攻，那种像晕船一样的感觉我可不想再尝试了，”他盯着冉冰的眼睛，伸出了手，“拿来。”
“啊？”冉冰一脸无辜，“什么拿来？”
“解、药。”许其清一字一顿道。
冉冰立马败下阵来，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了一个白色药品递给了许其清，“他们进攻的时候你清楚，提前吃就行。”
许其清接过药品，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看，“这是什么？”
冉冰笑笑，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就是一特效晕车药。”
...
觉得冉凌已毫无抵抗能力的男人将自己的后背完全暴露了出来。
而冉凌却暗自笑笑，拿出白色药品含在嘴里，然后缓缓起身。
右手微抬，寒气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出两根冰矛，悄无声息。
他轻轻挥了挥手，就像告别一般，长矛刺穿了那个男人。
在一号贵宾室偷看的许其清目睹了这一切，他皱了皱眉头。他的动作和上次循环中击杀白长苏时的动作类似，也是挥了挥手，便鲜血飞溅。
可是...怎么感觉上次没有寒气？是为了怕暴露是自己动的手？
再可是，既然他敢在自己船上动手杀人，也不会连这个都会顾及。因为无论是能找到看不出寒气痕迹的尸体，或是找不到人（丢到海里喂鱼可以轻松毁尸灭迹），由于白长苏死在或失踪在这艘船上，白家都会怀疑到冉凌头上。
...
夜间11:00，许其清房间。
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却没有天雷，也没有地火，就别提什么嘿嘿嘿嘿了。
只见许其清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时间，全然无视旁边床上鸭子坐着因为无聊而摆弄着独眼红衣布偶的冉冰。
“喂，还没到时间吗？”冉冰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善。
许其清沉吟了一声，“我上次意识到不对劲的时间是11：35，到目睹最后一幕的时间大概在11:50左右。算了，”他站了起来，“我们现在就去蹲点吧，说不清还会发现一点别的东西。”
“我能带着她去吗？”冉冰抱着失重布偶问道。
许其清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
虽然还没有进行灵魂链接，但其作为收藏品本身的能力还是可以使用的。
说不定...会起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作用。
...
夜晚11:15。
“怪不得总觉得奇怪，”男人低头沉吟着，手里把玩着一枚淡蓝色的鳞片，缓缓站起了身，“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