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6章 文武双全
第十六章:见神兵凶相露
听余非则这语气,铁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又见此处只有他和余非则二人,对方武功极高,若起歹心可如何是好?想着这些心中开始暗暗懊悔。
铁衣趁机改口说道:
“武林中都在说我盗刀害父,晚辈实在冤枉……其实,那天诀弑月晚辈也不曾见过,更别提二刀下落了……”
余非则叹息一声“着实可惜”,又忽然说道:
“其实,我那天夜里去牢里见过你爹……”
铁衣一听急道:
“我爹,他、他怎么样了?”
“放心,你爹暂时已没什么危险,可皇上又下了旨意,不见二刀,绝不放过你们父子……那天诀弑月你可收好了……”
铁衣重重点了下头,余非则忽然眼角带笑,跟着说道:
“那就好,等咱们拿到天诀弑月,你爹就有救了……”
铁衣见他这样说,当即说道:
“倘若真能救出家父,晚辈定当将弑月拱手奉上!”
余非则一愣,遂即脸色一沉道:
“休得胡言,老夫冒死前来搭救你们父子,听你这样一说,倒像是老夫为了贪图那天诀弑月……这传出去你让天下之人如何看待老夫?”
见铁衣低着头一脸愧色,余非则接着说道:
“走吧,看这天快下雨了……”
二人说罢又继续赶路,不多久便开始下起了小雨。
到了一处路口,发现这里竟有一家客栈。
进去后见只有一个小二睡得正香。
听到有人进来,这小二看见这二人淋成了落汤鸡,忍着笑说道:
“呦,二位……您楼上请,全是空房,住哪间自己随便挑……”
余非则摸出一锭碎银扔给小二道:
“烫壶好酒!”
小二赔笑道:
“这就来,您老稍等……”
看到铁衣上楼,这小二急忙拦住。
正当铁衣疑惑,只见这小二笑道:
“客官,您这背上这捆破柴就不用陪您睡了,要不,小的帮您扔院里算了……”
说着便伸手来取。
铁衣一愣,突然退身喝道:
“干什么?”
这小二被一声喝住,缩身往后一退。
心想这人如此不知好歹,理他做什么?想到还要去烫酒,便白了铁衣一眼径直往后厨去了。
铁衣取下背着柴捆,想了想,正要提着柴捆上楼。
突然,铁衣似乎感觉有些异样,猛一回头,却没发现什么。
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四周,见周围空无一人。
也许是因为自己这几天一心想着搭救父亲太过紧张了。
余非则在房中刚晾起衣服,见小二提着酒进来。
这小二看看余非则,顺口说了一句:
“你们这些闯荡江湖的人可真古怪……”
余非则一笑并没有理会,而是接过酒壶直接灌了一大口,说声“痛快”。
这小二看看余非则,又四处看了一下,疑惑道:
“老前辈,你们行走江湖的家伙呢?那年轻人背着一捆柴,您老无刀无剑两手空空,你们不是走江湖的吧?”
余非则豁然一笑,扶着桌子起身,向小二亮出右掌。
这小二上前仔细看看,没看出有什么奇怪。等他准备收盘子时,却见桌面上多了一只掌印。
小二一脸惊愕看了余非则一眼,又凑近桌子一瞧,见这掌印边沿的破痕还是新的,遂即惊道:
“啊呀,老前辈您真是真人不露相,这一掌下去能得拍死一头牛……我还以为你们的兵器都藏在那捆柴里……”
见余非则没有应声,只是眯眼倚靠在床头自顾喝酒。
这小二觉得自讨没趣也就不再多问,赶紧拿了盘子带上门出去。
是夜,
已经喝了半壶酒可余非则仍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想起白天和铁衣的对话更让他睡意全无,余非则越想越觉得铁衣似乎在提防着自己。
当他再拿起酒壶,忽然又想起小二的话,一个念头闪过让他如惊梦般从床上坐起。
忽然听到门外有细微响动,可因天黑加上雷雨声难知屋外动静,便故意侧躺在床上打鼾假装睡去。
一个身影蹑手蹑脚悄声走到余非则屋外,蜷缩着身子,隔着窗户偷偷观察房中动静,只听到传来阵阵鼾声。
轰隆一声雷响,这人惊得赶紧低下身子。
又是几声低沉的雷声,一道闪电闪过,余非则借着电光看到一个人影一闪。
这人不是铁衣!
余非则心里一紧急忙运功在手。
过了一会儿不见有人闯入,余非则心中起疑,忽然想到隔壁顿感不妙,赶紧起身提掌出来,却没见到有什么人。
等走到隔壁门外,耳贴门缝,却因为雷声滚滚听不到里面任何动静,于是把心一横,直接推门进去,却发现铁衣早不见了踪影。
余非则胸中怒气难平,赶紧将手伸进被窝,一摸仍有余热,看到靠外面的窗户大开,急忙纵身跃下。
黑暗中余非则踩到一枝柴干,想必是那铁衣跳下来时散落的,便顺着这散落的柴干紧步追去。
此时的铁衣已经趁夜色逃出客栈,钻进了一片树林。
看到一棵枝干扭曲的大树,铁衣长舒了口气卸下柴捆,当他正要打开柴捆时,一道闪电,一个人影出现在面前。
铁衣一惊,跌倒在地,借着电光,看清这人正是余非则。
铁衣正准备向他解释,却听余非则责备道:
“为何这么晚冒着雨出来,贤侄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余掌门,我……”说话间已悄然移步挡在捆柴前。
余非则一见更是笃定:这小子始终不离这捆柴,这其中定有文章。
便故意试探道:
“将这不世神兵藏在这一捆破柴里,贤侄这是防他人还是防老夫?”
铁衣急忙解释道:“余掌门,千万别误会,这捆柴只是用来假扮身份……”
不料余非则当即变脸,厉声喝道:
“还敢骗我……你当老夫是三岁孩童?”
见铁衣无言应对,更是将这柴捆紧护,余非则暗自喜道: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小子身手平庸至极,眼下此处偏僻又正值深夜,何不……
一想到此,不由心生恶念。
可怜铁衣并无觉察仍想着怎么解释。
余非则叹道:老夫久闻天诀弑月之盛名,可从未有缘一见,今日有幸可否容老夫一观?
借着一道电光,铁衣猛然瞧见余非则脸上凶相毕露,右手微提显然已运功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