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的都市打着寒颤,一辆满载煤球的
平板车,在楼群的缝隙间趔趄着挪移
那一声叫卖,肯定不是本地的方言
我听见楼群的回声,坚硬而且冰凉
那块平木板,托起过多少火焰
从底楼到顶楼,温暖城市的每一个高度
手是黑的脸是黑的,只有喘息是白的
雪地上的炭客兀自燃烧,如一轮黑黑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