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五言 终得身世

李子菱凌风蹙眉：“泪丘，汝当真厌我至此？宁杀己女，亦不肯容我。”泪丘吐了他一脸酒水：“汝乃吾姊与玉帝宠兽之后，孽障是也。如今告诉汝亦无妨，子娴非我之种，其为百花贱人和王母中表兄弟之女。”他残忍地撕开真相，李子菱颤着眼朝天怒啸：“命运为何要这样待我？!”

忆境之外的李子娴不知所措地滑倒：“怎么可能······”

王母则远远飞来一鞭子：“放肆！泪丘下仆，私闯皇苑！”泪丘反爽爽快快承了那一鞭：“较之戴绿帽，我宁受鞭笞之刑而死。”而李子菱则失魂落魄披发而去，李子娴也不免神伤。王母静默地凝视着李子菱的影子生出一朵朵诡异的泪南花，俄而叹道：“梦无有时是空，泪有无时为殇。”

王母亭亭地朝忆境之外的李子娴勾了笑，子娴悚然蹙眉：莫非王母知我在阅此往事？

当空忽的一阵巨响，忆境曳地枯萎复又款款绽开。

竟是一片刀光剑影，凉凉月色碎成笔鹰眼角滴滴泪花：“阿曼苏尔，求你······求你让我见他最后一面。”烛火昏沉，勉强印出了阿曼苏尔的轮廓，忆境之外的李子娴惊呼道：“又是宙斯！”

假阿曼苏尔腾手生出一簇骇人的雷电：“汝早已与李子菱恩断义绝，见或不见都已无用。不如以汝之身饲我。”宙斯毫不留情劈下闪电，笔鹰已是面目全非，骨断肉糊。宙斯就着河水将笔鹰吃了个干净。

李子娴纵恨笔鹰，亦不忍见此惨死之状，遂掩面而泣。

琴音汩汩传来，却是笔鹰之声：“余并未就此作古。魂魄未泯，遂托寄于凡世，生而为人。然余初诞则为爹娘所弃，尊师心善，收余为徒，取名--墨鹄。”

“笔鹰即是墨鹄，墨鹄却非笔鹰。所谓空思一场，是为血色轮回。”